了魏徵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我沒有想到這裡會看到魏徵。這一站下的人比較多,我們到車後找了兩個位置,緊挨著坐了下來。
手機響了兩次,開啟一看,是一串陌生的數字。開始以為是推銷廣告,接了才知道,是胡月月打來的。
“然然,李樹一直在我耳旁說你的電話打不通,擔心你出事,讓我給你打個電話,你沒事吧?”
“沒事,手機快沒電了。”我緊張的說著。
“那就好,你現在在學校嗎?我們準備去看你……”嬉笑的聲音,帶著關心。
“沒有,我還在路上,回去很晚了,你們去玩吧。”我感覺身心疲憊,敷衍的說。
“這麼晚了還在路上?”電話那頭忽然換了一個聲音,是李樹兇巴巴的聲音。
他們兩個,果然還在一塊兒。
“快回去了。”我低著頭看著腳上的運動鞋,繼續敷衍。
“這麼晚了一個人嗎?還是跟朋友在一起的?具體在哪裡?要不要我去接你?”李樹好像連發炮似的,一連說了好幾句。
“這個……”我轉過臉看了一眼魏徵,他也看著我,然後奪了我的電話,說:“然然跟我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電話怎麼結束通話的我都不知道,反正我覺得,電話那頭的某人,肯定不高興。
我也高興不起來啊。
魏徵卻笑著看著我,說:“怎麼了?心疼了?”
魏徵是個猴‘精’,他肯定知道我的心思。
下了公‘交’車,我和魏徵去了附近的公園,坐在木椅上,魏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哭吧,不舒服的話,發洩出來,會好一點。”
我搖了搖頭,說:“‘挺’好的。”
“行了,別裝了,想哭就哭出來,又沒人笑你,你就把我當一塊大木頭,什麼都看不到,哭吧……”
我真的哭了。
我是覺得委屈。但是這個委屈,又沒有人能說。我是想跟我哥說來著,但是我估‘摸’著,我哥會拎著李樹的衣領,順便給他兩個拳頭。
魏徵給我遞了紙巾,貌似上一次他也是這樣,我總是奇怪他的口袋裡怎麼就那麼多的紙巾,可是我更在意的是,李樹從來沒有給我遞過紙巾。
都說情緒發洩出來是好的,哭完之後,我真的覺得好了很多,跟魏徵說了謝謝,他卻說了一句十分讓我驚訝的話——高子然,你看這樣行不行,不如我坐你的備胎,一來,可以‘激’發某人的心思,二來,你自己也尋個開心。
我當然明白魏徵的意思,可是我怎麼能答應呢,畢竟,對他也是不公平的。
聊著聊著竟然就走到了學校,一天沒有跟李樹聯絡的我還活的好好地,我為此感到慶幸。
我們兩人才剛剛走進校‘門’,就聽到有人喊我。
抬起頭一看,竟然是李樹和胡月月。
兩人一手拿著一杯‘奶’茶,滿臉戲謔的看著我,以及我身旁的魏徵。
胡月月上前兩步,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魏徵,笑著說:“然然,有了好事也不跟我們說說,早知道你和阿徵出去約會,我們就不過來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反過來一想,難道只允許李樹和她胡月月約會,就不允許我高子然約會了?
魏徵上前一步,一隻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沒有,我們路上偶遇的。”
我覺得魏徵還是很會看眼‘色’行事的,至少,他此刻將肩膀搭在我的身上,就已經說明,我們是親密的朋友。
我抬眼看了一眼李樹,見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肩膀上,果斷迅速的閃開雙眼,繼續保持沉默。
我不是一個慫人,可是看到李樹,我就自然而然的犯慫了。
“然然,別害羞嘛,走,去喝點東西……”月月說著話,就拉著我的手朝校外的‘奶’茶店奔去。
我們兩人走在前面,而李樹和魏徵,則走在後面。四個人當中,恐怕只有魏徵一個人心地純良。至少,當時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月月感嘆的說:“自從你出國之後,我們就很少見面了,這一次回來,真的應該好好的聚一聚。”
“恩,‘挺’好的。”我點了點頭,說:“對了,月月,聽說李樹在高考後出了車禍,這事,你知道嗎?”
月月握著我的手忽然一緊,愣了兩秒,說:“這事兒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知道的啊?”
“哦,我聽說的……”我轉過臉看著月月,她的面上清純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