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笑著說:“哎呦老公,你是一家之主,來來來,快起來……”
高子健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推開衛生間的門,恰巧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豆子。
豆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高子健一眼,若無其事的朝客廳走去。
高子健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早上七點,誰這麼早打來電話?
高子健拿著電話去了陽臺,開口說:“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什麼?”下一秒,高子健的臉色就變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恩恩?送醫院了嗎?好好好……我馬上過去……”
我急忙走了過去,好奇的看了高子健一眼,問:“怎麼了?是不是記者?”
高子健搖了搖頭,臉上忽然變得陰冷,說:“於監理,他居然咬舌自盡。”
我的心口忽然猛地一個震動,於監理,不就是昨天在地下室看那個人嗎?高子健並沒有逼迫他,他為什麼會如此決絕?
這件事,其中一定有貓膩,但是具體的會是什麼呢?
“媽媽?上學了。”豆子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我這才想到,豆子該去幼兒園了。
在公司事情與送幼兒園的事情上,高子健在糾結兩秒之後,決定選擇後者。
我一邊幫著高子健打領帶,一邊勸慰到:“不如還是先去公司,那麼重要的事情……”
“沒事……”高子健擺了擺手,說:“李樹在場,能解決問題,警察如果問起來,他也知道怎麼處理,走吧!”
我拿著豆子的書包,高子健一隻手將豆子抱了起來,一家三口直接下了門。
豆子似乎察覺到了高子健臉上的焦灼,問:“高爸,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高子健翹著嘴角,說:“你怎麼知道?”
豆子撅著嘴,說:“剛才你接電話兇巴巴的。”
高子健揉著豆子的腦袋,笑著說:“豆子就是爸爸的全部,豆子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走,咱們去上學!”
原本以為李樹能夠處理好於監理的事情,沒有想到當我和高子健趕到公司時,已經看到了兩輛警察停在了門口。和警察一同過來的,還有記者。
見高子健下車,瞬間蜂擁而來,高子健緊緊的拉著我的手,衝過幾重人群,這才進了盛大。
李樹建高子健走了過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講述了一遍,說的越多,高子健的臉色越是陰沉。
昨天我和高子健離開之後,小區衛生所的醫生過來給於監理處理了傷口,處理時,他忽然兩樣淚汪汪的看著李樹,說他對不起高總對不起李總,李樹以為於監理回心轉意,就將看管他的人撤了,沒有想到,今天早上過來,就看到了咬舌自盡的於監理。
到底有多絕望,才會想著自盡?我長長的嘆息一聲,抬起頭看著高子健,他也看向了我,沒有說話。
民警對辦公樓的幾人做了調查之後又在高子健的辦公室逗留了二十分鐘,最後才離開。
從最初的房屋質量問題,到小區居民引起的騷亂,再到負責樓盤質量的監理咬舌自盡,都對盛大的聲譽沒有任何好處,記者都在樓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報道。
如果房屋質量沒有問題還容易解決,偏偏這三個問題,好像在某種意義上是聯絡在一起的,剛才在樓下,聽到記者說什麼盛大準備“滅口”,對一個公司而言,這句話要是被寫在了報上,那企業形象將毀於一旦。
輿論的力量是大的,根本壓都壓不住。一旦出了問題,很難解決。
抬起眼看了一眼高子健,他一臉沉靜的站在視窗,遠眺著遠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意,雙拳握緊,又鬆開。
忽然,高子健轉過身朝我走來,看了我一眼,說:“你在這裡別亂走,我下去一趟。”
“可是記者還沒走……”我拉著高子健的手,有些緊張。
“做錯事就該受到批評,陳小佳,我不是懦夫,我覺得這件事要隱瞞已經隱瞞不了,不如下去跟記者坦白,你放心,我有辦法。”高子健整張臉上充滿了自信,笑著說:“放心,我有辦法。”
我點了點頭,高子健這才轉身離去,朝樓下奔去。
放心,我能放心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讓我怎麼放心?
我看了一眼朝電梯走去的高子健,直接跟了過去。
到了樓下,遠遠地就看到了玻璃門外站著的高大身影,昂首挺胸,站在一群記者面前,雖然我只看到了高子健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