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股東紛紛給高子健打了電話,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也只是半天時間,盛大初步估算的損失為,一百萬。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醫院忽然打來電話,說於監理跳樓了。
一時間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是爭對盛大而來,什麼賺黑錢,什麼監理畏罪自殺等等,瞬間席捲了整個省城,記者堵在門口,寸步不離。
晚上八點,辦公室裡,高子健眉頭緊緊皺起,在尋找著解決問題的關鍵,我輕輕地攪動著咖啡,也是一片焦慮。
這次的事故,一個下午的時間,流言席捲了每一處,影響力,空前絕後。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了,李樹焦急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員。
我知道,可能要出事了。
警員拿出了一個檔案,擺在高子健面前,然後,高子健,就必須跟他們回去。
我和李樹都是無能無力,只能打電話給趙律師。
高子健被抓了,豆子在榴蓮家又吵著回來,趙律師和李樹碰頭,而我,去榴蓮家接豆子。
回到琥珀山莊,推開門,帶著一絲絲的希望,眼前卻只是一片黑暗。
家中無人,九點半,高子健還沒有回來。
豆子歪著腦袋看著我,問:“媽媽,怎麼高爸不在家?”
我輕輕地笑了笑,說:“高爸工作忙,賺錢給媽媽和豆子花,很辛苦,還沒有回來。”
豆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笑了起來。
很難想象,如果沒有豆子,讓我一個人在這樣漫長的黑夜中,等待著高子健回來,那將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
給豆子洗漱完畢之後,我一個人站在視窗,看著窗外的天空,心裡面一陣惆悵。月亮已經躲到了烏雲中,整個夜空,都是黑漆漆的。
我的預感沒有錯,回來的這些天,雖然表面平靜,但是暗地裡,總有些波濤洶湧的感覺,我只恨自己懂得不多,不能幫助高子健。
打電話給李樹,看看找律師是怎麼說的,結果李樹告訴我,因為此次事件涉及到人命,不能保釋。
也就是說,高子健作為此次房產質量問題的主要負責人,將會被警局扣留。
不能保釋,並且可能扣留十五天左右的時間,一旦警方參與進來,有些事情,可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站在視窗發呆,忽然鼻子酸酸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無名指上的戒指散發著光澤,高子健才剛剛對我許下長久的承諾,可是現在……他卻一個人呆在警局裡,他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坐牢?一期的房子本身就有質量問題,再加上盛大的損失,高子健會怎麼樣?
越是這麼想,我的心底就越是心慌,我擔心,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媽媽……”豆子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我迅速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抬起頭,就看到豆子穿著小褲衩站在客廳的沙發前,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怎麼還沒睡?”我吸了吸鼻子,急忙朝豆子走了過去,輕輕的抱著他。
“媽媽,你哭了?”豆子的小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說:“是不是高爸爸欺負媽媽了?”
我被豆子這麼一說,心裡面更不是滋味了,抬起頭看著豆子,說:“怎麼可能,你高爸可是我們家的老三,怎麼感欺負媽媽?”
“那媽媽為什麼哭呢?”豆子伸手去拿桌上的紙巾,遞給了我。
我擦了擦鼻涕,笑著說:“媽媽是感動,媽媽是太感動了。”
豆子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我,說:“媽媽,你是不是很喜歡高爸爸?”
我驚訝的看著豆子,說:“小鬼,人小鬼大。”
豆子“咯咯咯咯”的笑了兩聲,說:“媽媽,其實,孫爸爸也很好。”
我的心裡面一驚,這才想到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孫一清了,將這個名字壓抑在心底,沒有提及,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原來,不是。而豆子也是,想到什麼就表達什麼,不會像大人一樣去掩飾。
“豆子,既然知道孫爸爸對你好,那就好好學習,長大後孝敬他好不好?”
豆子點了點頭,說:“媽媽,明天,我可不可以,見一見孫爸爸?”
我驚訝的看著豆子,心裡面有些心疼,一定是這兩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沒有時間過多陪他,又將他放在榴蓮那裡,他才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媽媽,我只是好久沒有見孫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