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健住院了,作為罪魁禍首,早上五點多就從被我裡爬了出來,跟榴蓮留了一張紙條,直接奔向了菜市場。
劉詩涵算什麼?自以為給我來了一招陰的就想上。位?她也不睜大眼睛看一看,誰才是真愛!
動嘴皮子對我而言不是問題,可是既然我們是真愛,那就該有真愛的樣子。來一條大黑魚,先給高子健補一補再說。
轉了一趟車,終於在菜市場門口停了下來,問了路人水產區在哪裡,我就直接奔了過去。小時候也曾經住院過一段時間,幾乎每一週媽媽都會燉一條黑魚過來,媽媽說,這個最有營養,對身體是大補。
試想,如果高子健在早上醒來的第一刻就能看到我燒得黑魚湯,還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呢?
選了一圈,付了錢,終於拎著黑魚回家了。魚是菜市場的師傅殺好的,只要用清水清晰乾淨即可,但是魚身太滑,洗了幾次都抓不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它端上了案板。
按照賣魚師傅的交代,必須先將蔥花和薑片在油鍋裡過一次,然後將黑魚放進去,可以去腥。
我有模有樣的開著火,將薑片放了進去,緩緩地將黑魚放了進去,立即聽到了“茲拉茲拉”的聲音,好傢伙,黑魚居然翻了個身,濺的我一身都是油花。
好在黑魚並沒有跳出鍋裡,熱鍋燒起來,一會就老實了。
感覺到魚身被煎的稍微發黃一點,我就拿起勺子,開始放水,鍋蓋蓋上之後,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轉過身,就看到了榴蓮一臉驚詫的看著我。
手指被燙的紅了一小塊,白色襯衫上也都是油花,難怪榴蓮會像怪我一樣看我。
大火燒開之後,我換成了小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我一邊急匆匆的去換衣服,一邊來來回回的朝廚房奔跑,確定我的黑魚完全沒有問題時,這才放心的拿出保溫瓶,將魚湯盛了進去。
榴蓮說,這就是女人和男人對待愛情的不同,戀愛初期,男人會將女人當女神一樣供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女人就變成了他的保姆,越發嚴重,關鍵在於,大多數男人,還覺得這樣的情況是理所應當,他們心安理得。
我嘲笑榴蓮杞人憂天,端著我的保溫杯,帶著公交卡,就衝下了樓梯,直奔省立醫院。
雖然是和高子健吵架,可是我覺得自己很幸運,我幸運的地方在於,身邊的朋友,大家都一鼓作氣的支援我,高子然幫我確定行蹤,榴蓮幫我打聽到了病房號,原來,上天讓我遇到討厭的女人,是為了在賞賜我兩個好朋友。
對於這些,我統統感恩。
工作日的公交車永遠都是擠得,我捧著我的保溫杯在人群裡緩緩向前,一個猛地剎車,差點把我的寶貝閃了出去。我有些驚慌的抓著我的寶貝黑魚湯,立即站到了公交車門前。
雖然人多,好在不堵車,等我到了醫院門口時,竟然只花了十五分鐘。
醫院裡桃花盛放,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白居易的詩句“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繞了兩條小道,終於到了昨天晚上去過的住院部。
站在門口的玻璃前,我輕輕地勾起嘴角,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完畢之後,抱著我是寶貝黑魚湯就衝了上去。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唯獨在樓梯上卡了一環。
都說冤家路窄,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覺得這就是真理啊。
劉詩涵今天穿了一件粉色印花的A字連衣裙,長長的黑髮盤在了腦後,臉上依然是精緻的妝容,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們彼此驚訝對方的存在,但是,我想說,我存在的地方,她的存在,就是很不合理。
鼻尖是淡淡的香奈兒香水味,她伸出手捂著鼻尖,看著我,說:“什麼味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騷。味。”
劉詩涵似乎沒有想到我說話會如此的直接,瞪了我一眼,問:“你什麼意思?”
我側身朝樓梯的右側挪了挪,笑著說:“你理解的意思。”
我不想跟她多說,說實話,對於背地裡裝純的女孩子,無視她,是我最好的選擇。
可是劉詩涵卻不讓我走,她的細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笑著說:“子鍵哥哥還在睡覺,你現在過去,就是打擾他休息,不要好吧。”
我輕輕地哼了一聲,看著劉詩涵,說:“昨天晚上在夜城,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以為,我還會受騙兩次?”
清晨的醫院裡是安安靜靜的,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