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健那句“吃你”在我的腦海中一直徘徊著,好像男女關係發展到這個點上,很多事情就自然而然了,我雖然是個女漢子,但是對高子健這麼一逗,還是經不住臉紅。
回到辦公室,榴蓮手捧餐盒放到我的面前,說是大閘蟹。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時,忽然一臉的壞笑。
“笑什麼?”我瞪了榴蓮一眼,說:“難怪中午跑的那麼快,原來是去約會了。”
榴蓮坐在我的桌子旁,小聲的說:“我現在看你,就像是偷吃了香油的老鼠,又滋潤,又開心,老實說,昨天都去做了什麼?”
“去你的,”我瞥了榴蓮一眼,說:“你才是偷吃的老鼠。”
榴蓮忍不住大笑起來,我趁機告訴他在餐廳吃飯遇到孫一清的事情,榴蓮聽我這麼一說,一張臉上寫滿八卦,問:“孫一清不是對你有意思吧?”
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將自己和劉美婷見面後被寶馬差點撞到的事情跟榴蓮說了一遍,她一邊饒有興致的聽說,一邊感嘆命運的神奇,說:“這麼幸運巧合的事情,她怎麼碰不到?”
我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想到高子健中午的表現,哪裡和幸運能掛上鉤?
“這個孫一清,北大的高材生,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是好歹長相不錯,又有才學,早上你沒有看到嗎?白色襯衫下面……隱隱約約的肌肉……”榴蓮一邊說,一邊將面前的是指著自己肚子,告訴我這裡有腹肌。
為了配合榴蓮的節奏,我睜大雙眼,笑著說:“哎呦喂,胸肌哇,腹肌啊,哇塞,要是到了床板上,那還了得。”
榴蓮果然被我逗樂了,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地擺動著身體,一邊笑一邊樂,絲毫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孫一清。
榴蓮也跟著我笑,笑著笑著嘴角就下沉了,他伸過手來抓著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鬧下去了,我將手放下,順著榴蓮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孫一清拿著咖啡杯站在那裡。
這不科學。或者,我人品用光了。
我不知道剛才我說的話孫一清聽到了多少,但是看著他嘴角揚起,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上學的時候最倒黴的那次,夏天,將近三十七度的下午,體育老師讓我們在操場上練習排球,體育老師是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爛女人,喜歡偷聽。
我無意間說的一句“神經病”傳到了她的耳中,竟然敢被她懲罰繞著操場跑了三圈。在三十七度的高溫下。
我將她對我的懲罰看成是長期以來沒有異性滋養引發的內分泌失調的後果,最後的結果是,那學期我的體育課被寫成以及格分。
現在,我在這樣的情況下,孫一清忽然出現在門外,我不得不擔心我這個月獎金問題。
他倒是表情淡然,端著咖啡杯朝我和榴蓮走來,笑著說:“小佳喜歡運動呀?”
我被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說的羞愧難當,低下頭,再也沒敢多說一句話。
我覺得我倒黴了,本來這個組的組長已經讓我足夠煩惱的了,現在,還來了一個孫一清。並且,在抓到我把柄的時刻。
榴蓮說,孫一清看上去不像是小人,不會背地使壞。但是我必須小心,因為多數衣冠禽獸,都是所謂的高智商,低能。
我有些擔心,當我不安的度過整個下午之後,高子健邀請我去他的工作室參觀。
我問高子健,我是不是第一個去他那裡參加的女生。
高子健說,不,你是第二個。
當我有些莫名失落時,高子健回我,說第一個去參觀的是他媽媽。
我開心的回了一個好,等待著下班的來臨。
榴蓮和鄭凱約好了在醫院見面,臨出門前我看到了她特意的給自己抹了一層唇蜜,笑容璀璨。
我看了一眼時間,該去找高子健了。
就在我準備關閉電腦時,門口閃過了一個身影,原本以為是榴蓮忘記拿東西,抬起頭一看,居然是孫一清。
看在孫中山先生的份上,我決定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孫經理,那個,還沒走呀?”
孫一清抬起手臂,笑著說:“是呀,沒有想到你們部門走的都挺快的,那我只能麻煩你了。”
我的直覺沒錯,這廂我還在慶幸整個下午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時,那邊就過來讓我加班了,我是不幸,不幸,還是不幸呢?
“這個,必須今天完成嗎?”為了能去和高大帥見面,我連這麼不知好歹的話都問出來了,我容易嗎?
“有急事?”孫一清眼神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