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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臉上有了一絲笑意:“你希望我去看電視麼?”

我點了點頭。我有很多問題要考慮。我現在對一切都無頭無緒的。許多發生的或者還未發生的事情在困擾著我,我也希望顧玉蓮站在我面前,她應該回到樓下的客廳裡去看她的電視,或者回她的房間裡去沉睡。

顧玉蓮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臉:“孩子,你應該原諒我,我不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是為了你好。你現在也許恨我,但你以後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你父母親是死了,死於17年前的一次煤氣中毒。他們的死,對我來說是沉重的打擊。孩子,你應該原諒我。”

我木然地看著顧玉蓮 ,我要原諒她什麼,或者恨她什麼?

顧玉蓮說完就轉身走了。

她今天下樓梯的聲音很輕。

我從床頭底下摸出了那把鑰匙,我是不是應該進入那個房間裡去?不,在顧玉蓮沒有沉睡之前,我不會開啟那個房間。我有種渴望,我渴望再從那窗戶中掉下去,我渴望瞭解更多的東西。我相信我穿越那個黑洞之後看到的東西都是真實的。

在這個夜晚,我還有種耽心,那就是耽心王鬍子的餛飩店會不會著火。隱隱約約的,我感覺到那張血鈔票在這個深夜裡飄動著,有許多火苗伴隨著它在牡丹街上竄來竄去,我似乎可以聽見血鈔票上血液流動的聲音在窗外的大街上回蕩。這個夜晚異常的沉悶。我希望雨下下來。這個夜晚要是下場雨,那麼就可以阻止那張血鈔票,阻止那些在牡丹街上竄來竄去的火苗。

我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痛。

難道顧玉蓮真的像瘌痢頭說的那樣在飯菜裡下了毒。我的神經一下繃緊了。如果顧玉蓮真的那樣做了,我會死麼?死是怎麼樣的。死刺激麼?快樂麼?我變得煩燥。我沒有聽到樓下電視的聲音。我不知道顧玉蓮在樓下幹什麼,她不會是在等著我死吧巴?

我的腦袋裡十分混亂。

我肚子的疼痛消失後,我還沒有死。我又一次對瘌痢頭產生了懷疑。如果說瘌痢頭的話是騙我的,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挑拔我和顧玉蓮的關係對他有什麼好處?我睜著雙眼,想著許多許多問題,深夜了,我還沒有睡著覺,我的尿又憋得難受起來。

我在桔紅色的光中走下了樓,我下樓的腳步很輕。顧玉蓮已經不在客廳裡看電視了,她臥室的門關著。她也許沉睡過去了。

我尿完尿,走到了顧玉蓮房間的門口,我把耳朵貼在門縫上。我在聽著裡面的動靜。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我聽到了會就放棄了,我本想證實一下瘌痢頭的話的。我上了樓。我決定進那個房間裡去。我不想在夢境中進入一個房間,我要在我清醒的時候進入那個房間。

我開啟了那扇緊閉的門。

我開了燈。

房間裡的擺設和往常一樣。

我來到窗門前,拉開了窗簾,我沒有發現那張血鈔票,它也許還在王鬍子的抽屜裡。我拉上了窗簾,我看著牆上的掛鐘,我有種衝動,我想讓那鐘的指標重新走動起來,我不想讓它永遠停留在12點整。我端來了一張椅子,我站在椅子上,雙手伸向了那個掛鐘,我剛接觸到掛鐘,雙手就觸電般的閃開了。這個掛鐘有種巨大的排斥力,把我的手給震開了。

我看了看上面蒙著厚厚灰塵的掛鐘,心裡有點不舒服。

我又把手伸了過去。這一次,沒感覺到什麼阻力,就順利地取下了掛鐘。我把它翻過來,我要擰緊它的發條。讓它重新走起來,我有些懷疑這個掛鐘是不是壞的。事實證明它是好的。經過我的努力。它又“的達的達”的走了起來。我把掛鐘掛回了原處。

我從椅子上下來,把椅子搬回了原處。

我滿意地看著恢復了正常工作的掛鐘,覺得這陰森森的房間裡有了一種生氣,我相信,我父母親沒有死之前,那個掛鐘就和現在一樣工作著。

幹完了這件事,我想起了那個木箱,床底下的木箱,在我的夢中咯吱作響的木箱。我要拉出床底下個木箱,那個油著紅漆的木箱。我要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我趴在了地上,我的手伸了進去。床底下好像有冷風吹出來。我的手一下子冰涼,我似乎又聽到了木箱咯吱的響聲。我的手抓住了那個木箱,我拖了一下,很沉。我使了使勁,我一隻手是拖不動它的,我得想個法子,否則我沒有辦法把它拖出來。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在房間裡東張西望。

這時,我聞到了一股香氣。我知道,這香氣是從床上雙人枕頭下的玫瑰花上散發出來的。那朵枯萎的玫瑰花不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