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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地感到了什麼,因為我看到瞎子站起來的樣子像一個人,一個我見過的人。

“回家吧。”顧玉蓮對我說,她的語氣和她的手一樣冰冷。

我就和她進入了家門。

她正要關門到她看見了一張臉出現在她面前。

我也看見了那張臉。那張鬍子拉茬的臉。他在門外對我祖母顧玉蓮說:“顧老太太,你知道麼?你隔壁的丁大偉的女兒丁小慧失蹤了。”

顧玉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鬍子你說什麼?”

王鬍子壓低著聲音,神秘地說:“顧老太太,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隔壁的丁大偉的女兒丁小慧失蹤了。”

我發現王鬍子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掠來掠去。他一雙眼睛怎麼看都像賊一樣。

顧玉蓮遲疑了一下說:“王鬍子,你別瞎嚼舌頭。你這個人就是喜歡嚼舌頭,你是不是因為餛飩店燒掉了,受了刺激,神經錯亂了,編出這麼一件事出來騙人逗樂呀?”

王鬍子一本正經地說:“顧老太太,我說的是真的,大家都知道了,是丁大偉的老婆說出來的,她說她的寶貝女兒失蹤了。”

我還是發現王鬍子的目光在我身上掠來掠去,像賊一樣。

他在說什麼,丁小慧失蹤了?

我的一股熱血頓時衝上腦門,我突然衝過去,拉開顧玉蓮,對著王鬍子大吼了一聲:“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滾!”

王鬍子轉身而去。

他在過馬路時,他回頭看了看我。

我覺得面部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著。

我猛勁地把家門關上了。

顧玉蓮呆在一邊,她楞楞地看著我,在她驚愕的眼神中,我突然變得那麼陌生,似乎無法親近。她伸出了乾枯的手,她想像往常一樣摸一下我的臉,但她的手還沒有夠著我的臉,我就上樓了。

我上樓的腳步很重。

我今天沒有擔心樓梯會陷下去。

王鬍子在胡說。

他在胡說!

丁小慧不會失蹤,她一定不會失蹤的。我心裡吼著,我突然不想找瘌痢頭離開赤板了那對我剎那間變得毫無意義,我現在才知道,有些事情會突然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人的大腦就象天空一樣瞬息萬變。我要把丁小慧從這個城市裡找出來,把她帶到王鬍子的身邊,告訴他:“你給我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丁小慧?她怎麼會失蹤,怎麼會是失蹤呢?”

失蹤在赤板市意味著什麼?

赤板市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尤其是一個妙齡女郎的失蹤。我想,丁小慧的父親更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因為這幾年來困擾著赤板市民的少女失蹤案公安局並沒有偵破。赤板市少女失蹤事件的各種傳說讓我狂燥。我不相信丁小慧會和那些失蹤少女一樣一去不回,無影無蹤。

93

肖愛紅被顧帆遠夫婦的煤氣中毒事件困擾著,也可以說,他被妻子胡青雲的日記本上敘述的事情困擾著,那應該都是同一件事情。肖愛紅在又一個黑夜來臨之前,他在書房裡找那把手術刀。他記不起來自己把手術刀放在哪兒了。他應該沒有把那把手術刀拿到別的地方去過的,他一直把手術刀放在書桌上的。

他找不到那把手術刀,心裡空落落的。

他是不是對胡青雲的日記本所敘述的事情注意力太集中了,以至於忘記了那把手術刀放哪裡去了。

如果找不到,肖愛紅還是要去找那個當外科醫生的朋友,讓他一次性的多給自己幾把手術刀,免得遺失後又去找他要,這樣夠煩人的,儘管那個外科醫生不會說什麼。但他自己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他從書房下了樓,來到了廚房裡。

他在廚房裡找那把手術刀,結果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找到。

他不可能把手術刀放在廚房裡的呀,這段時間沒有解剖兔子,沒有,真的沒有解剖兔子,最近的一次解剖兔子還是兩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他記得自己在那次解剖兔子之後,他把手術刀上的血跡洗乾淨了放回書房裡的書桌上的了。

肖愛紅有個癖好,他喜歡解剖兔子。

隔一段時間,他會去農貿市場買一隻活的免子回來。

他把免子的四腳用鐵釘釘在砧板上,然後活活地用手術刀剝下兔子的皮。他覺得這樣異常的刺激,特別是手術刀的刀片切入兔子皮的那一剎那間,他會激動萬分,刀片剝開兔子皮的聲音細微而又清脆,還有一種肉感,還有兔子的掙扎,抽搐。。。。。。一切都是那麼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