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正在廚房裡忙得不可開交,張倩也是我的同事,只是不在一個部門,她是和俞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後鄉情變戀情,曲徑通幽陳倉暗渡了,畢業後跟俞雷到了廣州,先前還在一家公司工作。她見我進來了,便喊道:“約,大忙人來了,你快到屋裡坐,讓俞雷陪你,我炒完這幾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我打趣道:“張倩,當初沒看出來你還會炒菜呀!早知道你有這手,我就橫刀奪愛追你了,現在哪還有俞雷的事。”
溫暖的氣氛隨著俞雷夫婦的言語,包圍著我的身體,一路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但想到今日發生的種種,憤怒又沿著血管上行,直衝鼻端。
餐廳裡一桌子菜熱氣騰騰的等待著我,淡黃色的啤酒泛著泡沫在玻璃杯中綻放,俞雷和張倩的笑臉在左右搖擺。
我坐下後,張倩盯了我好一陣,才開口說:“王大有,你好象比年前瘦了,不過還是很帥。”
我大笑,“你也還是很漂亮。”
俞雷在旁邊不住地咳嗽,他舉起了杯,“大有,這杯酒算是歡迎你,幹了。”
一飲而盡。
張倩給我倒酒。 俞雷拿起筷子,給我夾菜,“來,嚐嚐張倩的手藝。”
我邊吃邊誇,“比俞雷做得好吃多了,肯定放鹽了。”
張倩笑著打我,“你就損吧!”
俞雷憨厚的笑著,“我們平時不大開伙,在這裡買房子的原因是因為離學校近,我倆經常冒充學生去食堂吃飯,又便宜又省事。”
我舉起杯,“那行,以後再有機會我也跟你倆去食堂冒充學生,先把這杯幹了。”
俞雷和張倩不斷的勸酒,不斷的夾菜,不斷地說笑,我心裡的愁雲一點點地散去。
哎!有家的感覺,世界簡單而美好。
俞雷和張倩對我極是熱情,一定要我留宿,我婉言謝絕了,我對他們說千萬別客氣,要不以後我就不敢來了。他們見我態度堅決,說難得啊堅持讓吃了晚飯再去,我答應了。
飯後自己去華南師大里轉悠,看那些少男少女來去匆匆的上課,吃飯,打球。不禁就回憶起我的大學時光,想起了“她”,坐在校園裡的石凳上感嘆光陰如水,自我傷感了大半天。然後回到俞雷的家。
這期間小鄭給我打了一次電話,告訴我劉引巨已經採取了行動,我已經被宣佈停職。她建議我馬上呈交辭職報告,拖久了對我沒好處。我感覺出她的心情不好,便問起她的現狀,小鄭竟然說已經和廣州的另一家飲料公司聯絡上了,準備這兩天就去上班,我又和她閒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我又和安然通了一次話,告訴她警報已經解除,她便問我什麼時候回黃埔的家,我想了想,說晚一點吧,別等我了。安然也沒說什麼。經歷了這件事,本來就很迷茫的我更加迷茫了,我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辦,這個城市帶給我的痛苦實在是太多了。
晚飯後,我把這半年發生的事跟俞雷說了,他沉吟了許久,抬起頭,說:“大有,你該回家看看了。” 我一愣。
他接著說:“你女朋友這件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以至於你喪失了一部分的自信,可你覺得是天大恥辱的事別人未必會這麼看,再說都過去這麼久了,除了你沒有人會記得。”
“我父母要是問我的話,我該怎麼說呀。”我抱著頭。
“你父母早就應該知道了,你不覺得嗎?這二年來,你和家裡通電話,他們有沒有問過你這方面的事?”
我搖了搖頭。
“所以說他們早就知道了,提都不提是不想刺激你,正常的話老人怎麼可能不關心孩子的婚姻。”
我啞口無言,也許父母真的早就知道了。
俞雷站了起來,拍拍我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為了你所謂的自尊,二年不回家看望父母,愧為人子呀!”
第二天一早,我對安然說:“我要回家,幫我訂機票。你要去嗎?。”
安然笑了;“想家了?”
“那裡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還是回家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想到了從前的那個“她”。
“你在家等我電話吧!”
安然的電話打了進來,告訴我機票定到了,明天上午10點,二個人的,廣州飛桂林。我隨即打了幾個電話,先是公司,然後是小鄭,通知他們我要回家了。小鄭沉默了半天,問我以後還回廣州嗎,我說不知道,她在那邊小聲的抽泣,說了聲“保持聯絡”就匆匆把電話掛了。然後我又給父母和武聖分別打了電話,媽媽聽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