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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日出東方(46)

軍,對琅琊的地形地貌並不熟悉,這一點我們落了下風,徵東軍的援軍肯定不僅僅是這青龍橋和楊林渡兩地的千餘人,對岸有什麼可以佈置防線阻擋我們的?"

"據斥候回報,在對岸便只有青龍山有可能讓敵人利用了,過了青龍山,便是琅琊最富裕的地區了,那裡一展平原,再也沒有可以阻擋我們進軍琅琊郡城的腳步."覃山道.

"一步錯,步步錯啊!"田敬文苦澀地道:"沒有想到小小的新會能將我們擋這麼多天,如果不是在新會折損嚴重,我怎麼會多休整了兩天,不多休整這兩天,怎麼會讓青龍橋落到對方手中?我太大意了,沒有想到他們的援軍來得這麼快?"

"徵東軍的行進速度實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覃山搖頭道.

"等吧!這種條件之下,根本無法打的.想要攻擊青龍橋,便要以密集隊形衝鋒,看到橋上的床弩了吧,一發床弩,便能要我們多少兄弟的命去啊!"田敬文握了握拳頭,"幾天,我們應當還是等得起的."

"但願老天爺作美啊!"覃山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擔心地道.

覃山的擔心在當天夜裡便變成了現實,天空中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到了第二天早晨,雨竟是越下越大,看著青龍河中的水位不僅沒有落下去,竟還有上漲的趨勢,兩人一籌莫展.除了每日督促士兵砍伐樹木,打造木筏之外,竟是無事可做.

而此時,在青龍山上,卻是另外一番光景,數千徵東軍士兵忙得熱火朝天,青龍山上的樹木已是被伐大半,原本鬱鬱蔥蔥的青龍山,如今竟似是被剃了一個寶蓋頭,只餘下了山頂那一一片綠色,四面山坡,已是被砍得光禿禿的,只餘下了一個個樹樁,這些錯落雜亂的樹樁還被砍成了一個個三稜錐似的鋒利樹矛,而徵東軍的防禦工事,便在這山坡之上,錯落有致地形成,每隔一天,整個防禦便成形一份,也更完善一份.隨著一個個以木頭搭建然後再抹上一層層厚厚的稀泥的堡壘在青龍山上立起來,整個青龍山的防禦已經全部完成.

即便是附近的鄉民,只怕也再認來得青龍山現在的模樣了.他就如同一個渾身長滿了疙瘩的怪獸,矗立在天地之前.

這幾天,黃湛除了釋出一第系列的命令之外,基本上不說什麼話,每天都是和普通計程車兵一樣,砍伐樹木,扛著一根根的圓木冒著雨在泥濘的山坡之上艱難地行走,或者挑著一筐筐的稀泥,將他們塗抹到堡壘之上,直到將自己累成一癱稀泥,才能讓自己在疲勞之極之中沉睡過去.

五天時間,老天爺似乎也在為徵東軍助威,這雨足足下了五天,被阻隔在青龍河對岸的田敬文望河興嘆.直到齊國主攻琅琊的這一路大軍的主帥田富程終於率主力抵達青龍河邊.

田富程,齊國首相田單的二子,勇武而暴虐,向來以治軍嚴苛著稱,但同時,他的部下也是最能打的齊軍軍隊之一,當看到田敬文竟然在青龍河邊無所事事地呆了五天之後,暴怒之極的他一抵達,便操起鞭子,親自抽打了田敬文一頓.

"給你一天時間,拿下不青龍河,我便取了你的頭顱!"當著麾下數十名將領的面,田富程狂怒地揮舞著鞭子.

頂著累累傷痕,田敬文含羞帶怒地組織麾下兵馬,開始向青龍橋展開了進攻.

河水依然暴虐,特意加固的大木筏一下水,便被衝得東倒西歪,雖然不像先前那樣被一碰就散,但在河中根本無法控制方向,看著一個個木筏在河中歪歪扭扭地一種向下,田敬文只能將重點放在了進攻青龍橋上.

在河的對岸的美美的休息了五天的謝宗傑和他的五百士卒,不但已經完全恢復了體力,更是利用這五天的時間,將自己的陣地又多加固了幾次,因為河水的暴漲,他將另外兩臺床弩也移到了橋的中央,形成了一個梯次的射擊,以保證能給敵人以最重的傷害,他已經得到了黃湛的命令,堅守到青龍河水位回落,敵人可以渡河攻擊的時候,便立刻撤往青龍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