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百七十七:輕鬆的勝利

圈套。他終於省過味來。對手沒有急著逃走,為的就是等待他們這支援軍的出現。

撤退?還是進攻?洪安稍一猶豫之間,兩側奔行的徵東騎兵的最前方已經馳上了丘嶺,馬術之精,絲毫不下於他們東胡騎兵。

洪安一顆不由沉了下去。

此時撤退,必然會遭到對手自上而下的碾壓,但如果不退,讓他們堵住了後路,自己連一個也逃不走了。

“撤退!”他大聲吼了起來。

一千餘騎兵來得快,去得也急,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看到東胡騎兵撥馬後退,身後那列陣而立的兩個步兵方陣一聲吶喊,整個隊形便緩緩向前壓來,洪安回頭一瞥,心中更是惶然,在這些步兵的方陣之中,居然還有載在車上的床弩。

果不其然,就在他回頭的這一瞬間,對方陣中已是下達了發射的命令,床弩巨大的嘶鳴聲劃破了空氣,兒臂粗細的弩箭破突而來,身邊發出慘叫之聲,也不知有幾人栽下馬來。

“走,快走!”洪安打馬急奔。

已經馳上兩邊丘嶺的公孫義與洛雷兩人隔空相望,互相做了一個手勢,兩邊各自五百騎兵吶喊聲中,已是急衝而來,向著撤退的洪安所部奔去。

交戰之前,兩人便有一個約定,要看一看誰殺得東胡人更多一些。

步兵方陣之中的床弩一直髮射到雙方膠著在一起的那一刻發才停止,上百名東胡騎兵落下馬來,有的當場身死,有的卻是重傷落馬。

雙方騎兵數目相當,但一方養精蓄銳,一直在等著敵人過來,另一支卻是陷入絕望,此時逃生的*比什麼都大,士氣此消彼漲,縱然雙方戰鬥力相差無幾,但戰鬥仍然打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洪安什麼也顧不得了,如果讓這些徵東騎兵纏住,對方那些步兵方陣圍了上來,那自己就插翅難逃了。

帶著身邊最精銳的數十騎兵,洪安拼死衝殺,終於殺出一條血路,頭也不回的衝向騰格里方向,至於身後的那些族人,此時他哪裡還顧得上。

徵東騎兵纏住了剩餘下來的數百騎兵,外頭兩個步卒方陣已經迅速趕了上來,在外圍一層層將其包圍在其中,凝視著戰場之內,附隅頑抗的東胡騎兵,許原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回首身旁:“吹號,騎兵撤出戰鬥!”

號角聲響起,正自殺得歡快的公孫義與洛雷兩人愕然轉頭,看著飄揚著徵東軍大旗之下的許原和號手,兩人心中都是有所不甘,兩人一邊砍殺敵人,一邊還在關心對手的殺敵數目,打到現在,兩人卻是不相上下,這樣一個結果,自然是不能令人滿意的。

但撤出戰鬥的命令下達,就不能違逆,公孫義自不必說,他加入徵東軍已約,即便是洛雷,進入徵東軍不過半年時光,也知道徵東軍中最強調令行禁止,但有違抗,立時便會軍法從事,輕者板子,重者或逐出軍隊,或直接便被砍了腦袋。

“下次再分勝負!”洛雷大聲道。

“定當奉陪!”公孫義大笑著。

兩人一聲唿哨,徵東騎兵逐一擺脫對手的追逐,互相掩護著退向步卒佇列。這種撤退,看似容易,其實極難,雙方膠著在一起,除非是一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否則是難以說走就走的。

徵東騎兵離去,在步卒的包圍圈之外,又形成了另外一道看似鬆散的圈子。

許原伸手召來一直呆在他身邊的陳斌,笑道:“陳將軍,一群喪家之犬,便讓你麾下兒郎展現一下他們的風彩吧!”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陳斌直看得熱血沸騰,他在熊本將軍麾下之時,每一場戰鬥都打得極苦,何曾見過如此輕而易舉就將勝利抓在手中的戰鬥,眼下,被包圍著的幾百東胡騎兵一個個疲憊不堪,便是胯下戰馬,也是氣力不濟,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他知道許原的用意,自己麾下的這群兵,也是該用一場戰鬥,一場可以獲得勝利的戰鬥,來激起他們的原本昂揚計程車氣。

“屬下領命。”他意氣風發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