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淵,寧則誠三人的支援,現在葉相已經垮了,如果你想對付周淵與寧則誠,你可以想想後果!”
姬平雙眼變得赤紅起來,”母親,那我現在該怎麼做?裝聾子,裝瞎子,裝傻子?”
貴婦冷冷一笑,”你不聾,不瞎,也不傻.他們這樣欺負你,不過是看準了你無可奈何而已,但他們有一點看錯了,那就是你還年輕,他們卻快要老了.”頓了一頓,貴婦接著道:”俗語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是一國之君,便是等上二十年又如何?”
“二十年?”姬平頹然道:”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秦武烈王用二十年將秦國打造成了當世第一大國,我卻要用二十年來忍氣吞聲麼?”
“秦武烈王手上有兵權,你有什麼?”貴婦冷冷地道:”他有贏騰,有李信.你有誰?平兒,這二十年,就是給你來發現,培養你的贏騰,你的李信,慢慢來,急不得,誰急,誰就輸了,這個期間,你只能做一個旁觀者,裁判者,而不能作一個參與者,你永遠只能站在勝利者一方.”
姬平仰天長嘆:”母親,這麼說來,我也要去踩上葉相一腳麼?”
貴婦笑了起來,”頂紅棄白,政治本來就是這樣.不過怎樣做,這其間卻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你既要表示出與周太尉,寧大夫他們的一致,又要告訴他們,你不是一個傻子,同時,還要讓他們感到一絲絲的牽制,留下一點種子,你說說該怎麼做?”
姬平思索了片刻,”去葉相相位,將他逐回琅琊郡去,但卻留下葉重與荀修二人.葉重的王宮禁軍統領位子不能去.有他在,我的安全至少是有保證的.荀修交遊廣闊,學術之上極有成就,留在在薊城,可以替葉相廣為聯絡,以待起復之日.”
“這樣的安排就是極好的了!”貴婦笑道.
“這樣可就委屈了葉相了,這十幾年來,要不是他一力扶持,哪有我的今日?”姬平搖了搖頭,道.
“葉天南又不是傻子,你這個安排一出來,他哪有不明白的.這個時候,他絕不會給你添亂子來打這場胡塗的官司的.讓他回琅琊郡卻冷靜一下也好,他太心急了一些.”貴婦笑道:”過些年,他再復出之時,想必更能當好這個國相了.”
“可惜了高遠,莫名其妙做了犧牲品!”姬平有些可惜,”這可是一員猛將啊!”
“一個小小的縣尉,死了便死了吧,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貴婦擺擺手,”風大,王上,你瞧瞧,這地上落了多少灰塵啊,回去好好歇著吧,明日,有一天好忙呢!”
“是,母親早點歇著吧!”姬平點點頭.
王宮之外,御史大夫寧則誠下了馬車,整理裝容,大步向著宮城城門走去.
“寧大人留步!”一名王城禁軍將領從宮門內走了出來,攔在了寧則誠的身前.
“我要見王上.”寧則誠看著對方,”薊城大火,一個處理不好,便會引發大亂的.”
禁軍將領態度極是恭敬,但攔在道上的身體卻沒有讓開,”王上知道了,王上說,有太尉與寧大人,絕對出了什麼亂子,請二位大人自去處理便好,不必打擾他休息敢.”
寧則誠一呆,”王上是這麼說的?”
“是!王上想休息,不想任何人打攏,寧大人有什麼事兒,明兒朝議之時再說吧!”禁軍將領微笑著道.
寧則誠抬頭看著黑沉沉的王宮,臉上詫異之色一閃過逝.
“即如此,我便自去處理.明日一併稟報王上吧!”
“寧大人辛苦!”禁軍將領一笑而退,宮城城門轟然關上.
宮門關閉,寧則誠卻是站在門前呆了半晌,這才轉身,剛剛轉身,又一輛馬車自遠處疾馳而來,卻是太尉周淵的座架.
片刻之後,周淵的座架已是在打道回府的途中了,不過寬敞的馬車之內,卻是多了一人.
“高遠死了麼?”寧則誠沉聲問道.
“不知道!”周淵搖搖頭,”還沒有得到訊息,不過應當活不了.”
寧則誠啞然,”應當?”
“這場大火有些出乎人的意料!”周淵道.
“太尉,高遠要是不死,這一次的計劃可就算是功虧一簣了.”寧則誠皺眉道.
“也算達到目標了,搞臭葉天南,最好是趕走葉天南,這燕國終究還是我們二人的天下.”周淵笑道:”高遠,算不了什麼.”
寧則誠搖搖頭,”明天,我麾下燕翎衛會集中全力尋找高遠的,你手下也不要閒著,這個人留不得,能殺了是最好,要是讓他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