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厚重的禮物,自己怎麼能收呢。
家庭矛盾,十之八九與房子有關,一個林佩萍就鬧得不可開交,況且藺老師的兒子也在。
王嶽軒才是這房子合情合理的法定繼承人,況且自己只是在這別墅裡待了一個月的保姆,何德何能收此厚禮呢?
事情傳出去,還不定有風言風語呢!
康悅她定定神,向前走到王嶽軒面前,“王先生,你別擔心……這房子我不會要的……”
她真誠地看著王嶽軒,就差高舉右手握拳發誓了。
豈料,王嶽軒卻哈哈大笑起來,“我父親去世時,我就說過,我母親可以隨便處理他們倆名下的所有財產,所以我尊重我母親的任何決定!”
眼神閃亮地讓人不知所措。
康悅抖動著嘴唇,“可……不管怎樣,我是不會接受這份禮物的,藺老師沒有追究我違約的責任,我已經很感激了……”
她的話卻被王嶽軒打斷了,“好了,既然我母親已經這麼安排了,你就好好接受吧!”王嶽軒伸手拍拍康悅的肩膀,語氣壓低,宛如是一個嚴父在對自己的女兒說話。
他對上康悅的眼睛,真誠、帶著盼望,“康悅,希望你能保管好這份禮物!”
說罷,他低頭看手錶,眉頭微蹙,轉身對藺敏芝說,“媽,我得去趕飛機了,後面的事,我已經安排人來幫你處理了!得忙完這陣,我一點好好陪你!”
說話間,他向前走了幾步,先是抱了抱林佩萍,林佩萍似乎有話要說,沒得話出口,王嶽軒就鬆開了她。
隨後王嶽軒又走到藍雁飛面前,衝她淡淡一笑後,擁抱一下,在耳邊輕聲說道。“這段時間我媽就拜託你了!”
藍雁飛的臉“蹭”一下就紅了,她也想說話。
王嶽軒卻和對待林佩萍一樣,鬆開了她。
之後就大步流星奔門而去,拉開門,卻又轉身看向康悅,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喃語道,“怎麼會選中她!”
老太太的做事風格,越來越讓人不解了。
見王嶽軒離開。陳大林有點失落。老太太交代的很多事。他都沒有說呢,“藺老師,您看這事……”
藺敏芝思忖片刻,“就先這樣吧。等下次我兒子回來,你在來,順便把這房子的手續,給處理一下!”
她手摁在太陽穴上,眼睛眯起看向一旁,她注意到林佩萍正用狠毒地眼神盯著康悅,於是厭惡的“嘖”了一下嘴,剛欲發火,卻又記起她家老頭離世時的叮囑。
思考片刻後。有了自己的打算。
“陳律師,今天的事就先到這吧,你事務所也忙,我就先不打擾您了……康悅……”她想喊康悅送客,卻記起康悅已經辭職。
於是趕緊打住了話。轉而看向藍雁飛,柔聲說道,“雁飛,你幫我去送一下陳律師他們吧!”
藍雁飛應聲。
在藍雁飛出去送客時,藺敏芝起身,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擺弄似轉到手腕的玉鐲,“林佩萍,你進來,我有事和你說!”
說罷,她就朝書房走去。
聽到藺敏芝喊自己的名字,一直低頭往上翻白眼的林佩萍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視線。
她先朝藺敏芝方向看去,見藺敏芝已經進了書房,她沒有直接奔向書房。
而是其實直接看向康悅。
沒人在場,她終於可以肆無忌憚教訓這丫頭了。
她眼神冒箭,一步步逼到康悅面前,咬牙切齒地低吼,“我千算萬算,千防萬計,沒到防到你!”
“做一個半月保姆,得一套房子,手段夠高明啊!”
這些話,林佩萍在心底已經不知道默唸了多少遍,此刻的她只想一口氣全部噴到康悅臉上,“你這個死丫頭,整日裝出一副柔軟的模樣,心比那鍋底還要黑!”
康悅正在糾結如何說服老太太取消決定,就聽到林佩萍對自己的辱罵,大聲反駁,“你別血口噴人,誰說我要這房子了!”
“唉喲,脾氣見長啊,不要最好!我告訴你死丫頭,你最好讓老太太改變主意,否則的話……”林佩萍說話間,就高抬腳,然後猛力向下,朝康悅赤裸的腳背踩去。
自從知道林佩萍和艾純的關係後,康悅就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自己別被林佩萍暗示。
她眼明腳快,在林佩萍腳落地前一秒,快速移動位置。
只聽“咚”得一聲,鞋跟垂直落到地板上,反彈力讓林佩萍腳板酥麻,差點沒站穩,她想去扶康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