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後門口的男子,讓原本正安靜聽臺上同學做自我介紹的教室,一下子鼎沸起來。
程斐試圖維持班級紀律,卻見一直立在窗前的輔導員徑直朝前門走去。
前門處站著一人。
輔導員不知和那個人說了什麼,便轉身回了教室。
隨後康悅聽到沉重卻有節奏的腳步聲從前門口響起,那腳步徑直走到姜離致身旁,低聲稱呼姜離致,“少爺!”
這聲音是劉向民。
和劉向民對視一下,姜離致像殭屍版伸出胳膊,細長的手,指向康悅,手指彎彎,示意康悅出來。
康悅就是被施了魔咒一樣,鬼魅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向外移動腳步時,路緒的胳膊突然越過曲靈,拉住了她的衣角。
這個動作一下子驚到了康悅,她打了一個冷戰。
自被李悽清鬧過之後,自己和姜離致再無任何瓜葛,懼他做何!
沉思片刻後,康悅倔強地重生坐下。
康悅的舉動讓門外的姜離致臉色又沉重幾分,原本伸出的胳膊緩緩放下,繼而交叉雙手,關節發出“啪”、“啪”得聲音。
他的嘴角一側向上抽動著。
康悅感覺教室裡所有的眼睛都盯著自己,她把頭垂下,思考著姜離致到來的目的。
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反倒那窸窸窣窣地討論聲,像是蚊蠅般,嗡嗡地傳入她的耳朵,讓人煩躁不已。
輔導員維持一下紀律,徑直走向康悅,敲敲康悅的桌子,示意康悅出去。
議論聲並沒有因為導員的制止而平息,反而有人開始討論起姜離致的身份。班級裡江都籍的學生並不多,但也不乏像羅夢夢這種家境比較好,有機會接觸有錢人的學生。
很快就有人說出了姜離致正確的身份。
討論聲又起。一萬隻螞蟻在康悅後背上爬過,又癢又痛,渾身難受。
康悅最終還是屈服了,她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臨走前,她把自己的筆記本朝曲靈推了一下,示意曲靈幫自己帶回去。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倔強地站在姜離致面前,康悅壓低聲音怒吼。
面對康悅的質問,姜離致摸摸鼻尖,上揚的一側嘴角沉。“嗤”得一笑。轉身就朝教學樓大廳走去。
見姜離致轉身離開。一旁的劉向民彎腰伸手做出請的姿勢,“康小姐,這邊請!”
後背被無數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視著,康悅咬咬嘴唇。跟隨姜離致而去。
潛伏在姜離致身體裡的en,在走出教學樓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今天出現在康悅面前,要怪就怪那個李悽清。
今天中午李悽清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直接衝進辦公室和自己玩一出什麼新人改造計劃。
原來幾日前這路振天就已經出院了,出院後的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了李光明。
也不知道這路振天對李光明說了什麼,路振天走後,這李光明就把李悽清喊回了家。
李光明不願鬧僵和兒子剛剛修復的關係。逼著向來跟姜離致大呼小叫的女兒去和兒子攤牌,“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叫那他不得在對路氏攻擊!”
李悽清對上一輩的恩怨情仇也略有耳聞,她對路振天的仇恨雖然不及姜離致仇深似海,卻也不能完全釋懷。當年母親去世、李家家破人亡,雖不能完全怪這路振天,但他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對姜離致執著的要從路振天身上追出真相這事,她真正的態度算是模稜兩可,即不完全反對,倒也不贊同。
她不知該對姜離致說什麼,勸或不勸本就是個問題!更何況,就算勸說著姜離致本就是個自我意識獨立的人,聽不聽還是個問題。
不過既然父親開了口,李悽清就不能當成什麼也沒聽到,深知姜離致天性好鬥,於是計上心頭。
李悽清離開學校後,直接衝進了姜離致辦公室,劈頭蓋臉就訓了姜離致一頓。
“我聽說,一直給我們家政送飯的那個男生是康悅的表弟,這幾天你把他招進了市場營銷,你明知道他和康悅一樣是要上大學的人,你到底是何居心!”李悽清說這話時,身上逮著了姜離致的脖領。
說實話,雖然因為姜離致的肉體,en不得不保持著姜離致的鬼魅和傲慢,但en對李悽清從心底還是很感激的。
不說別的,就說李悽清幫康悅處理合同、趕走艾純這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