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用上。
康悅指指凳子讓鄭隸廣先坐下,自己則進來次臥換衣服。
到青雲閣換的也是件沒有洗的衣服,和衣睡了一晚,這衣服已經擰巴地不成樣子了,還有那鞋子,雖然讓康悅長了幾厘米,卻不及帆布鞋舒服。
很快換好衣服,康悅走出臥室,客廳裡卻根本沒有鄭隸廣的影子。
“鄭叔叔?”
兩個臥室間的雜物間裡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鄭叔叔是你嗎?”
康悅大著膽子走到門口,沒等她碰觸到門,那門就開啟了,鄭隸廣左手夾著一公佈,右手拿著一小相框從裡面走了出來,“康悅,這個人是誰?”
康悅伸手接過米白色的小相框,相框有點陳舊了,相框像是被什麼東西敲打過,邊角上的漆已經掉了。
相框裡是一個年輕女人戶外賞桃花的照片,女人穿著大墊肩的衣服,燙髮,是以前很流行的那種“半壁山”髮型,眉眼之間和穆紫有幾分像,但穆紫才不會把自己的臉化成猴屁股。
“奧,是穆麗莎!”康悅終於認出了這個女人。
“穆麗莎?那是……”鄭隸廣從康悅手裡拿過相框,開始喃語著,穆麗莎,莉莎……
“就是穆紫的媽媽啦!你看眼睛這和穆紫一模一樣!”康悅指著相框,伸回手來,手指上一蹭了一層灰,“鄭叔叔,你怎麼找到這相框的!”
“奧,我看那開著門,就想去關上,在門口看著這照片的!”鄭隸廣說著再看一眼這相框,踱步走到雜物間,輕輕把相框放在地上,隨即關上門。
走到康悅面前,注意到康悅已經換好了衣服,於是開始說正事,“我已經都準備好了,藍海山既然想見你父親,就讓他見吧!”
“鄭叔叔,你開玩笑是吧,我上哪找我父親!”康悅牙齒抿著嘴,“況且昨天發現的是我媽媽……”
看康悅面露難色,他抬手指指公文包,“交給我了,一定幫你搞定!”
“……”康悅更加用力的抿著嘴,臉上泛出更加疑惑的神情。
看康悅還一臉擔心,鄭隸廣往前探了探身子,手搭在康悅耳邊做傳聲筒,把繼續康悅要做的一一說給康悅聽。
聽完鄭隸廣安排,康悅卻更加沉重起來,她飄一眼鄭隸廣的公文包,不信服地搖搖頭。
“你不信藍海山會答應你的要求,還是不信我們能救出穆紫……”鄭隸廣並未因為康悅的不信而氣餒,語氣反而多了一份堅定。
“都不信……”康悅如實回答,卻意識到這麼說太挫敗鄭隸廣,更何況除了按照鄭隸廣安排的也沒其他的方法了,於是立刻改口,“我是我自己沒信心,我怕……”
“有什麼害怕的!走啦,在耽誤就來不及了!”鄭隸廣抬手腕看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每次這個點,大橋上就特堵,算一下時間,能在十二點左右趕到。
“可……”康悅還是擔心出意外,嘴裡喃語著,腳卻隨鄭隸廣而去,現如今,這死馬也只能當活馬醫,救不救活,就看老天的意思!
鄭隸廣自然能察覺到康悅的緊張,一上車就遞給了她一口香糖,並調上了音樂。
意識到音樂想起來時,康悅便要制止,卻發現音響裡傳來的是讓人精神放鬆的輕音樂,於是輕輕嚼著口香糖,身體倚在椅背上。
看康悅閉上眼睛,鄭隸廣微微舒了一口氣,他的腦中一直盤旋著穆麗莎的照片,這個女人他以前見過,是在哪裡呢……
看來得把這照片拿出來,給妻子看一下,或許她能記起來……
果然如鄭隸廣的意料——堵車!
從橋東岸駛來的車一直壓滿了整個橋面,從西案駛向東岸的也壓了好幾個紅綠燈,要橫穿牆洞的車,也像蝸牛一般慢慢移動。
康悅心急如焚地看向窗外,“我們要是遲到了,穆紫會不會有事?”
鄭隸廣看一眼時間,還有一刻鐘,“不要這麼緊張,我們遲到給緊張的是他們,說不定他們此刻正擔心你不會出現呢!”
鄭隸廣猜想的沒有錯,此時藍海山府邸已經警備森嚴,藍海山坐在正北,史金鴻、路振天坐在右側,李光明和錢塘坐在左側。
五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那麼默默坐著,宛如開武林大會前選盟主時的肅靜。
時間一分一分過,還差兩分鐘就到十二點了,康悅卻仍然沒有出現,錢塘這下沉不住氣了,“老大,你說那臭丫頭會不會不來了,姓穆的那丫頭和她非親非故的,她會管她的死活!”
“錢塘,不懂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