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空,所以,現在的李晨燦絲毫沒有壓力地說:“這首詩,寫的應該是一個婦人,在家中思念在外征戰的丈夫的事情吧?”
“對,詩的構思最初來自《詩經·伯兮》,就是這樣一個故事。”何梓晴微微頷首道。
“其實這首五律寫得很好,很有漢魏之風,尤其是‘宵長知露重,燈曖覺堂幽’兩句,可追南朝梁人‘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的意境。”李晨燦頓了頓,又道:“意境上無可挑剔,只是在用詞上,我覺得可以略微做點更改,例如這個閨人起舊愁,這個閨人既然是在思念丈夫,又何來的舊愁?”
所以何梓晴剛剛才會說,李晨燦一眼看穿了她的詩眼,她全詩主要就是這個舊字,當初她倒不是說思念男朋友,她迄今也沒有男朋友那種東西……只是那天想起以前的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又剛好看到《詩經》裡的那首詩,就動筆寫了這個,其實她想寫的就是這個舊愁的舊。
現在被李晨燦一眼看穿!
“所以我改成一個遠字,既然思念遠方征戰的丈夫,那就用一個遠字,和詩的氣氛更搭一些。”
大家紛紛點頭稱讚……
李晨燦這個字是改得真好!
何梓晴似乎也有點滿意,但她彷彿故意挑錯一般,說:“但你這麼改,‘遠愁’好是好,只是跟後面的‘遠近’重了,一首五律只有四十個字,重了不好。”
李晨燦微笑:“這有何難?‘思心無遠近’改作‘思心無日夜’,詩人寫的是月下懷念,也宜以‘無日夜’為好。”
這下子,所有人心裡都服氣了。
看著李晨燦那目光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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