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首《沁園春》對吳硯田的這本歷史小說而言,確實就是最適合的。
它把太祖年輕還在讀書時候的感覺,描寫得相當出色。
那種年少輕狂,鮮衣怒馬的感覺,被他寫盡了。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八個字,字字如刀,一針見血!
難怪此時此刻的吳硯田會這麼激動。
“謝謝。”吳硯田的口中說著,一邊還在愛不釋手地看著這首詞,然後抬起頭嚴肅地說:“晨燦,其實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吧。”李晨燦也就笑著說了一句,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他心裡想著吳硯田總不至於給自己提出什麼根本沒有辦法答應的事情來吧?
果然,吳硯田的請求十分簡單:“我想用你這首詞裡的一句話來作我這本書的書名。”聽到吳硯田的這話,不僅是李晨燦,就是吳川都十分吃驚地望著他,想要看看他是不是開玩笑——不然不會呀,這可是他的書啊,為什麼要用李晨燦的詞來做題目呢?
感覺到兩人的目光,吳硯田微微苦笑一下,然後說:“其實,我這本歷史小說的書名之前想過很多,但後來都覺得不太完美,所以選定了幾個名字想要到時候根據別人的意見放上去……但現在看到和你這首《沁園春》,我知道自己應該寫什麼了,就叫《恰同學少年》!”
吳硯田十分激動,接著說道:“這幾個字,和我這本書整體想表達出來的意思,那真實不謀而合!那個時候的太祖還沒有真正奪取天下,逐鹿中原的野望,他更多還只是一個學生,一個青年,對國事不滿,有激情,所以,這個橋同學少年,真是妙極了!等到他們開啟書本的時候,最開始看到那首詞,又看到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就會更理解這本書的……”
吳川就著吳硯田的思路思索了一下,轉眼間臉上也帶著興奮:“對,還真是這樣!這個名字真的很妙很妙,晨燦,看來你這首詞和他的這本書,還真是天作之合呀!”
李晨燦也思索了一下吳硯田說的話,也覺得特別正確。
這首詞的意思和那本書真是不謀而合,很多地方彼此相通。
也不知道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呢,還是純粹只是因為是一個巧合?李晨燦自己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但眼看吳硯田這麼高興,他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這畢竟是一個幫自己說話的人,也就希望自己可以幫到他。
之後的事情就更加融洽了,兩個人對李晨燦十分好奇,對他的詩文造詣更是追問不捨,幸好李晨燦前世也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東西,這一世又是接受了傳統古詩文的正統教育,而他本身的智力和記憶力都突飛猛進,所以對於他們的詢問,也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也可以引起兩個人時不時地點頭感慨、贊同。
“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年輕人。”吳硯田又評價了一下李晨燦,然後說到了正題上,對李晨燦道:“晨燦,這首詞,很感謝你,不過,我還不知道這首詞名呢。”
李晨燦笑著說:“我都把這個忘了,這首詞就是《沁園春·南沙》,如果您覺得不太適合,也可以另外想一個。”
“這我可不能。”吳硯田擺著手拒絕,如果自己掠奪李晨燦的詞的命名權,這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也不想亂用。
李晨燦知道其中的事情,也就嗯了一聲。
吳硯田頓了頓,然後說:“那晨燦,現在咱們來聊聊報酬的事情吧。這首詞……你看,我給你一萬元的報酬,怎麼樣?”
其實一般作序,都是不要錢的,畢竟這可是序,都是找朋友做的,只有請人作序的時候才會花錢。
一萬塊對一首詞作為一本書開書序的報酬來說已經很高了,畢竟這又沒有剝奪這首詞的其他版權,只是暫時借用一下。
李晨燦卻帶著幾分怒容:“吳教授這不是看不起我嗎?既然都過來跟我商量作序的事情,現在又要給我錢,那不如當時直接讓其他人找我,讓我把詞給你就行了?”其實李晨燦現在還是缺錢的,為了家裡他也需要很多錢。
但一萬塊不算太多,對於他現在來說不算太多了……至少買不來和吳硯田這種德高望重的學者的友情,這份賬他是會算的,如果真的要了錢,吳硯田當然不會不給,可是以後兩人的關係應該也就那樣了。
吳硯田看了一眼李晨燦,感覺到他的生氣似乎是發自內心,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既然這樣,是我唐突了,那好,晨燦,我交下你這個朋友!”
李晨燦卻說:“您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