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講戲的時候，暫且不說他話語裡的肯定和眼睛裡的篤定，最關鍵是他說的那些話，不一定說全部都正確，但至少，李晨燦說的所有的話，就好像是一個特別專業的大導演說出來的一樣，很多地方對他們的指點那完全就是一針見血，讓兩人感覺自己的破綻和應該解決的問題都在一瞬間之內被提出來了。

有的時候是演員成就一部電影，有的時候是導演成就一部電影，很多時候，一個導演可以調教出一些特別不錯的演員來，拔高他們的水準。李晨燦現在就有幾分那樣的導演的意思，如果兩人能夠一直得到李晨燦這種精準地指點的話，他們感覺自己只要好好拍完《老男孩》的話，肯定可以得到一次演技上地攀升。

這點很讓人意外，卻又真正地存在著。

兩人現在對李晨燦的驚訝是越來越高了，他們完全想不通，李晨燦這樣又不是什麼科班出身的人，也沒有接受過電影教育，以前也沒有拍過電影……但為什麼，他對這一切的理解，彷彿渾然天成，好像是一個浸淫此道多年的電影圈裡的老兵？

真讓人意外！

不過，《老男孩》這麼好的劇本，再加上李晨燦的這種雖然不可思議但的確強大到了極點的導演能力之後，李嵩和盧衛東對《老男孩》的信任感也期待感也越來越充足了。

果然，現在也是，在李晨燦稍微提點了幾句，乃至於李晨燦自己親身上陣地模仿了理髮師的形態之後，盧衛東也很快就明白了李晨燦的意思。

李晨燦對這些當然不陌生……

前世他總是在幹這些髒活累活，有的時候面對一些被投資商塞進來的女演員，她們演親熱戲完全找不到感覺。

畢竟這拍攝親熱戲別看似乎很低俗，其實裡面的門門道道多了去了，燈光，姿態，衣服的位置，攝像機機位……能夠把普通的女人拍出那種十分媚俗效果的導演，那也是很強大的人物了。

對那些找不到感覺的女演員，李晨燦有時候只能無奈地親身上陣指點，和其他男演員摟摟抱抱做示範，最無奈的時候甚至得跟大男人親嘴，這種情況都能克服，其他的時候更是要克服了。

在那種環境下磨練出來的李晨燦，表演可能達不到影帝級別，但指點表演來說，談不上大師級，但他的指點也的確能夠讓人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

……《老男孩》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推進著拍攝進度，這部微電影本來就沒有太長的拍攝時間，所以再拍一點收尾的戲份這電影也就正式完成了。

在這段時間裡，李晨燦自己也感覺到了那種真正拍電影的感覺，再次在熟悉的鏡頭面前，他知道自己依然沒有改過對電影的熱愛。

這樣的熱愛幾乎已經浸入到自己的骨子裡。

等到今天下午的戲份全部拍完，晚上還有一場夜戲，《老男孩》的戲份基本上也就拍得差不多了。

在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石傳峰的電話，石傳峰的電話當然是對著他報喜的，《悟空傳》現在的銷售一片火爆，在全國上下都點燃了一股巨大的熱潮，與此同時就是大家對這本書的鋪天蓋地的好評。

李晨燦聽著這些話，最後嗯了一聲：“這樣還挺不錯的……”

石傳峰被噎了一下，但知道李晨燦這傢伙就是那樣一個人，有時候真讓人掃興，但沒辦法，可能人家真的是成竹在胸。

“好吧好吧……”石傳峰也只能無奈地說道：“不過這些天估計會有很多人找你問《悟空傳》的事情，你還是要準備準備的。”

“行，我知道了，石主編，最近多謝了！”李晨燦禮貌地說了一句，石傳峰也跟著點頭。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李晨燦的心思主要還是撲在了微電影上。

不過接下來他也接到了孫雲章的電話，孫雲章的電話居然也是說《悟空傳》的，而這個電話倒不是說恭喜他還是怎麼，而是告訴他，全國很有名的小說雜誌《軒窗》現在給李晨燦提出了採訪邀請，問李晨燦答不答應。

想了想，李晨燦對孫雲章說：“孫哥，先答應下來吧……不過希望他們能夠到蓉城過來專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