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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一個“渣男”,一個受氣包(50珠的

岑安的戀愛似乎就這樣,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這兩天早晨她從床上醒過來,都要因為有可能會見到路恪而難過掙扎,不過好在都沒有碰到。

譚蕪是個熱心腸,第一時間就跑來問她情況了。

“怎麼樣?八字有一撇了嗎?”

“八字都已經被擦掉了……”

儘管心裡還難過,她還是很快回復了譚蕪的資訊。

“他拒絕你了?!!”

“他說他沒有喜歡我,看來是我想多了。”岑安握著手機打出這句話都感覺鼻酸。

這比“‘我們不合適’”或者“我們是兄妹”都還要傷她的心。

譚蕪坐在會議室裡氣得咬牙切齒,趁著會議還沒有開始,老闆還沒有到。

她現在必須打電話過去給岑安,瘋狂辱罵一下這個傷她姐妹心的狗男人。

貓著腰從後門溜出去,找了個安全通道,立刻就給岑安打了過去。

她講的忘形,一面安慰岑安,一面手舞足蹈得吐槽路恪。

什麼親都親了,現在拒絕就是典型的渣男行為。

什麼你別太難過,我們學校大把好青年,還怕他一個老男人不成。

說到激動處,譚蕪把牆上的消防栓門拍得哐哐響,全然不知葉冕竟然消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不遠處。把她後半截的電話內容聽了個清楚。

“安,就先這樣吧。我馬上要開會了,也不知道我那個冷麵老闆來了沒有,我要是遲到了就慘了。”

掛上電話,譚蕪理了理有些亂頭髮,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

哎!忽然覺得自己和岑安都挺慘的。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低得咳嗽,譚蕪下意識的回頭。

瞬間瞳孔地震!

她的冷麵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背後,此刻正巧冷著臉看著她。

譚蕪現在恨不得立馬開啟旁邊的消防栓門躲進去,和他永不相見。

而葉冕嘴角牽起一絲弧度,皮笑肉不笑的問:“冷麵老闆,說的是我嗎?”

他明知會問,譚蕪差不多快兩眼一黑。

吐槽上司被聽到是大忌,最可怕的還是被本尊聽到。

“老闆!沒……沒有……不是。”她嚇得冷汗直冒。

葉冕看她現在秒慫,哪有剛才打電話時雄赳赳的架勢。

輕笑一聲,伸手幫她撫平了衣領。他這個動作讓譚蕪反應過來,活見鬼地往後退了兩步。

“不敢勞煩老闆您~”語氣可謂諂媚。

“進去吧。”葉冕沒再多說,視線便從她身上移開,先她一步走進會議室。

路恪這兩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局裡,這種感覺又像是回到那次兩人因為爭執而刻意避而不見的局面。

可又有一些不同,路恪其實想看到她,每一天都想。只是他又害怕看到她,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他。

他怕這種感覺會讓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線崩塌。

祈求工作可以將他的注意力分散,可生活並沒有打算給這樣的機會。

週五晚,禾城商業圈裡的幾個龍頭企業,包括路氏科創在內共同舉辦了一場慈善晚宴。

規模比較大,也算是重要的商業活動。路恪即便沒有真正參與家裡的事情,也是一定要出席的。

孟琴前一天就打電話過來,囑咐他一定要把岑安也帶來玩。

出於對岑安的瞭解,路恪知道她一般是不太喜歡湊這種熱鬧,只是沒有想到孟琴直接另一個電話打給了岑安。再叄邀請,要她也一定去。

岑安推託不了,又聽譚蕪說老闆剛好缺女伴,所以就讓她臨危受命。

兩個人一起總算有伴,她就答應下來。

週五下午,岑安剛下班就被孟琴安排的造型師帶回家裡一頓收拾。

路恪已經穿戴好坐在沙發上等她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待岑安打扮好從房間裡出來時,讓他眼前一亮。

剪裁得體又合身的潘通藍連衣裙剛好到小腿位置,露出的腳踝纖細盈盈,行走間裙襬處有細碎的亮片在閃動。

她化了個淡妝,退去了稚嫩,卻恰到好處的保留了少女的俏皮。

他們這兩天沒有怎麼見面,岑安有些拘謹,走到路恪面前,還是沒能忍不住問他:“表哥……這條裙子好看嗎?”

“好看。”他說的真心話,人比裙子還要好看。

她心裡高興,站在玄關的鏡子前看了一會,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