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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邀約

和肖騁言約飯的事,是在案子結束後的第二天晚上八點,他並沒有按照之前說的那樣,而是告訴肖騁言,岑安也來。

他們直接去了定好的餐廳。環境很安靜,服務員帶著他們在餐廳的一處小隔間坐下。肖騁言還沒有來,路恪什麼也沒說,拿過選單遞給岑安,讓她點菜。

“表哥,肖騁言哥哥還沒有來啊。”來之前他簡單和岑安說了肖騁言。所以岑安隨手翻看選單,卻也不點。只是覺得約的人還沒有到,先點菜不太好。

他挑眉,岑安還怪禮貌。

“不用管,你點你的菜,他來了也是說隨便。”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岑安這才將信將疑的點了兩三個菜,又讓路恪點了幾個菜。

等菜的間隙,他幫岑安倒了杯果茶。兩個人並肩坐著,將對面的位子留給遲到的肖騁言,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他這才注意到岑安今天穿了件皮粉色的毛絨兔子短外套,帽子上的耳朵垂在背後,再往下綴著個圓球尾巴。

岑安伏在桌上玩手機,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在看。從他的角度這樣看岑安,著實像個兔子。這樣想他便伸手去拽她的兔子耳朵,手心裡傳來毛茸的觸感,他一邊拽一邊問她:“什麼時候多出這件兒衣服了?是小兔子麼?”

他明知顧問,忍不住把手伸進帽兜裡,帽兜裡極暖和。

岑安本來專心刷著微博,搞不明白他在鬧哪出。氣鼓鼓往旁邊躲開。“老早就有這件了,哎呀……”她不堪其擾的樣子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路恪是個壞心眼,又做出小時候逗她的無賴樣,順手就把帽子蓋在岑安頭上,兩隻兔子耳朵立刻支稜在頭頂。路恪忍不住笑,“這不就更像了。”

帽簷寬大,剛好遮住岑安的視線,路恪的手還按在她頭上方便他欣賞。“表哥……”她嚷嚷著讓他放開,卻突然又聽到肖騁言爽朗的笑聲。

“路恪,你平時也是這樣整你妹妹的?”

“遲到了話還那麼多。”路恪不客氣地回嗆肖騁言,並伸手幫岑安理好帽子。肖騁言也不生氣直接做了下來,笑嘻嘻地看向岑安。“你好啊!岑安。”

“你…你好,肖騁言哥哥。”他們之前就互相知道姓名,也不需要再介紹。只不過岑安還是尷尬地整理著劉海。

倒是面前的男人面上帶著笑,穿著休閒的大衣,五官俊朗。和表哥一慣的冷臉比起更很有親和力。

“公司裡臨時有個會議,所以晚了,點菜了嗎?可以不用等我。”肖騁言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解釋說。

“放心,沒等你、早就點了,你再晚一點我們差不多吃了該回去了。”路恪把玩著飯桌上的小擺件,毫不客氣。肖騁言笑得有些無奈,“岑安,你表哥性格這麼惡劣,從高中到現在還能有我這個朋友,很不容易了。”

他是笑裡藏刀的型別,和表哥的硬剛型別截然不同。岑安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損,飯吃得挺開心。肖騁言健談又幽默,讓岑安少了很多的距離感。三個人說東聊西。現在又說到到生意上的事,岑安注意到,路恪明面上不管,卻不代表他不知道。

她也聽不太懂,也不多插嘴。低頭吃著飯。

聊至尾聲,距離他們這一桌小隔間最近的包間門開啟了,從裡走出五六個男人,年輕的和中年的都有,而這群人中間的一個男人,最打眼。

路恪和肖騁言比岑安更早看見。他們沒有好奇,反而表現出一些驚喜。肖騁言最先開口:‘葉冕!’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的那個男人立刻往這邊看過來,同樣也有些驚喜。

他同旁邊的人小聲說幾句,周圍的人便先行離開了。葉冕轉身闊步走過來。“騁言,路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路恪笑著同葉冕握手。並及時介紹,“安安,這位是葉冕,是哥哥的朋友。葉冕,這是岑安,我表妹。”

肖騁言在一旁笑:“岑安,他也是你表哥為數不多能忍受他的好朋友。”肖騁言致力於無時無刻損路恪。

葉冕眼中也有笑意,“你好,岑安。”這個男人聲音很低沉,如果說表哥慣常冷著臉。那這個叫葉冕的男人完全是渾身散發冷氣了。

黑色羊絨大衣下的身材提拔,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下頜線條剛毅,濃眉,眼睛卻是內雙。可偏偏是內雙,眼神光卻銳利得很,岑安甚至看出了一點陰鬱埋藏其中。

岑安同他問好,他們三個人坐下來談話,她也沒有聽幾句就溜去衛生間了。靠在廁所隔間裡給譚蕪發微信,

“剛才和表哥吃飯碰見一個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