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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命案

岑安和路恪兩人彼此僵持的狀態已經持續好幾天,準確來說是他們在家幾乎都不怎麼碰面。就算是不小心碰到,兩個人都只是非常簡短的寒暄。就比如。

——回來了?

——嗯。

——吃過了,謝謝…

——我出門了。

這類標準又客套的問答短語,如果說之前岑安和路恪見面時是拘謹,那現在兩個人相處時,路恪能敏銳的察覺到她刻意而為之的距離感。

終歸是他說得話太重了。

這幾天下來,路恪其實已經沒有在生氣了,他甚至當天晚上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工作中,他甚至會分心,腦海裡浮現出岑安那雙蓄淚的眼睛。他不斷反省自己當時跟岑安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究竟有多混蛋。

兩人這樣尷尬的相處模式,令他不自在,有好幾次他其實想主動去和她解釋,可每每對上她躲避的眼神,他又只好選擇放棄。

小女孩兒,臉皮薄。現在能做到看見自己打聲招呼已經不容易了,他更不會奢求她會給自己留晚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減少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時間,岑安最近都很晚回家,他說太晚了一個人不安全,她就解釋說,最近人事組事情比較多,所有人都在加班。晚飯也都在學校吃,下班也是一起回家。

竟然這樣說,路恪也點頭,不好再說什麼。

為了避免兩人同時都在家裡會不自然,路恪也選擇值班,有時候兩叄點回家,有時候乾脆直接睡在局裡。岑安朝九晚五,她去上班,他在補覺。也就碰不到。

周竟覺得路隊這幾天很古怪,往常他工作再忙,他都會回家吃晚飯。讓原本的食堂常駐叄人組變成了他和陳志傑。兩人相對坐在食堂裡,都忍不住感嘆有妹妹可真好。

而現在又變成了叄人組,這讓他們很不習慣。看著坐在對面的路隊面色冷沉地吃著飯,並且以他為圓心,似乎在想周圍瀰漫著一層若有似無的怨氣。周竟不禁一陣哆嗦,胳膊肘撞了撞一旁看手機的陳志傑,小聲說:“路隊是不是撞邪了…我害怕…”

陳志傑應聲抬頭,隨後點頭同意:“是啊,路隊這幾天超級嚴格。”

昨天陳志傑整理案件卷宗,不小心弄錯了編號,路恪都反覆說了他幾遍。

“你才中邪了。”路恪的聲音冷冷地飄過來,他放下手裡的湯,問兩人:“你們吃完了嗎?吃完了和我回辦公室,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不是,路隊,你這幾天陰沉沉的,你自己沒有發現麼?”周竟感覺有必要關心一下領導。

“……”路恪用紙巾擦著嘴。

“老大,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陳志傑也附和道。隊裡數自己和周竟同路恪比較親近,路恪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基本沒有見過。

面對兩個人叄分八卦七分關心的眼神,路恪有些無奈。看著桌上的半碗湯裡映照出的日光燈,緩緩開口:“岑安生我氣了。”

“……”誰?對面的兩人面面相覷,岑安?

還是周竟先反應過來:“小表妹嗎?路隊你欺負人家了?”

陳志傑也知道路恪的表妹,忍不住也跟著好奇。“是吵架、”路恪搖頭否認,算是吵架吧,他不打算說明原因。那兩人也就不多問。

“你和表妹講大道理了?”周竟把自己為數不多的戀愛經驗總結如下,似乎適用於任何身份的女生。

“沒。”比講大道理嚴重一點。

“陳志傑,你有妹妹,你比較有經驗。”周竟是獨生子,陳志傑倒是有一個小八歲的妹妹,還在唸初中,周竟便示意陳志傑。

“得,她我可惹不起。”陳志傑舉雙手錶示投降。他在家地位最低,狗的名次都在他之上。

路恪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感覺自己說了和沒說一樣。他無奈,收拾好東西回辦公室。

“哄一鬨要好些,再不然買個東西也可以……”他們回到辦公室,陳志傑小聲給路恪出主意,女生不管是幾歲還是十幾歲,一旦生氣都還是要用哄的,

“說的是。”周竟表示贊同,路恪卻沒有接話,夜晚的辦公室燈火通明,放鬆地靠著椅背,周遭是各自忙碌的同事,有人在走動,有人在電腦前敲著鍵盤。各式各樣地聲音充斥在路恪的耳邊。他靜靜地想了想,看了眼表,快十點了。

今天就不值夜班了吧。以往這個時間,岑安差不多也加完班。要不然待會兒就去接她一起回家。

這幾天和岑安一起加班的是田一寒和一個帶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