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縣丞親自來押陳嫦,還想將梁成潛與裴和淵一行人請去府裡住,自然被趕路為由拒了。
這般折騰已足足耽誤了兩日行程,也不知是不是關瑤裝虛弱裝得像模像樣,裴和淵竟沒再趕她,而是默許了她繼續跟著。
一行人默默趕路幾天,相安無事。
第三天下午歇馬時,關瑤坐在林蔭下打扇,突聞湘眉驚惶地叫了一聲。
關瑤拿扇遮著日頭,視線正好碰到同樣去看的裴和淵。
對方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眼。
湘眉撲著胸口走來,遞了溼帕子給關瑤擦手。
“剛才怎麼了?”關瑤問。
湘眉心有餘悸:“奴婢方才去洗帕子的時候,在河邊看到條野狗……”
關瑤恍然大悟,知她是想起陳家那條黑犬了。
早幾日她們離開陳家時,有人在北院那溫泉池子邊見著條大黑犬,身上跟長了瘌痢似的東一塊西一塊的禿斑。
而且那犬不止啞了嗓連吠都吠不出,走路還不是四肢著地,而是兩腿直立,當場被衙役當黑熊給弄暈了。
關瑤聽著新鮮又奇怪,可當時湘眉不讓她看,說是嚇人得很,看了肯定要做噩夢。
現在看湘眉因為看見條狗就反應這麼大,便知肯定是給她留了不少陰影的。
“小七郎君。”梁成潛走了過來,關切道:“身子可好些了?”
關瑤起身:“我好多了,梁伯呢?”
“老朽也已無大礙。”
兩個病號相互問候一番。
因為身份問題,關瑤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