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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了。站在大門口的楊帆默默的注視著奧迪車消失在夜色中,轉過身來看見餘紅蓮正擔心的看著自己。

“你為什麼不給我說實話?你覺得我會害怕區委書記的外孫子,反而去討好他是吧?”楊帆把臉沉了下來,小姑娘嚇的幾乎要哭出來了,低著頭,站在那裡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楊帆知道餘紅蓮被說中了心思,不由一聲嘆息說:“你也別內疚,這是人之常情了。百姓怕官!幾千年都沒變過,這就是基本國情啊。”說著楊帆往回走。走了幾步發現小姑娘還站在那裡,不由笑著說:“走啊。我帶你去開個房間,你晚上就住招待所。”

“我、我,我沒帶住店的錢。”餘紅蓮低聲說著,頭低的下巴都頂在胸前了。

小姑娘的樸實讓楊帆的心微微的刺疼了。這年頭,這樣的品質實在是太難得了。一番勸慰,讓小姑娘明白可以白住不要錢後,餘紅蓮還是顯得有點忐忑。楊帆一腦門子地心思,把小姑娘直接打發給服務員,交代明天一早保安負責把人送回學校後,徑直回房間去休息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從最初的突然演變到後來,一個楊帆一直不曾注意的人物,區委書記盧名堂漸漸的浮出水面。這個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區委書記,在緯縣的這一出大戲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

宛陵證據一片動盪的時候。他選擇了養病,這個時間有沒有說法呢?楊帆覺得有必要查一查,這位書記是啥時候去養病,又得的什麼病。

洪成鋼晚上是他說的那樣,正好經過麼?還是專門來找楊帆的?如果是專程來找楊帆,那又帶著什麼樣的目的呢?這一切地一切,和李樹堂要把自己常委弄得名正言順,又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呢?

楊帆非常慶幸晚上給沈明打了個電話,躺在床上楊帆眼睛瞪地溜圓,這些問題似乎都有待去求證。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面對緯縣這麼一團亂麻的局面,該怎麼做呢?

拋開所有的這些問題不去想,先集中精力找一個突破口,力求先站穩腳跟!指責範圍內的事情做好,進可以一探緯縣之究竟,退可以積累經驗和政績全身而退,這個心態似乎才是目前最合適的。

“對,我就來個心無旁騖,一門心思先抓好藥材基地的事情,別的事情一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惹到我,絕對不往裡面攙和!”

一大早起來,院子裡就停了一輛帕薩特轎車!一個年輕的面孔正在默默的擦拭著車輛。楊帆習慣性的揹著電腦包出來了,小夥子看見楊帆下樓來,立刻放下抹布迎上來。

“楊區長早,我是你的司機,你叫我小王就行了。”

小王看起來至少25、6歲了,比楊帆都大。叫他小王楊帆心裡多少有點彆扭,不過想一想似乎也只有這麼叫最合適了,作為領導適當的威嚴是必須的,更別說這個司機今後到哪大致都是要跟著的。

“誰安排你過來的?”楊帆隨意的問了一句,臉上神色平靜。小王趕緊開啟後面的門,低聲說:“政府辦的王主任!”

楊帆摸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7點40分,坐上車後楊帆低聲說:“去找個地方吃點早餐吧,你沒吃的話一起吃。”

小王態度恭敬的說:“我已經吃過了。”

車子出了招待所的院子。在緯縣不併不繁華的街道上行駛著,楊帆坐在後面不說話,小王在前面也沉默著。這個小夥子人看著挺精神的,好像話也不多。

“楊區長,吃油條稀飯行麼?”小王突然問了一句,楊帆聽著不由心中一陣微微一動,很隨意的樣子說:“好啊!”

油條和稀飯,呵呵,這個建議,似乎說明這個小夥子,以前不是給領導開車的啊。小王見楊帆同意了,連忙往街邊的一個攤子上靠。距離攤子還有十米遠呢,小王就停下了,低聲說:“楊區長,前面那個攤子就賣油條和稀飯,我把車停這了,您過去吃完了招呼一聲。”

這個舉動讓楊帆對小王又生出一分好感來,這個小夥子人還是很細心的,以前沒有給領導開過車子,可見這個小王是政府辦的王主任刻意選出來的。這麼做,目的自然是不想給楊帆留下一個壞印象,派個年長的司機。如此微妙的時刻,有在領導身邊埋地雷的嫌疑啊。

早點攤子的生意不是很好。一箇中年婦女和一箇中年男子在那裡張羅著,四張桌子上零碎的坐個三個客人。楊帆剛剛走到,便聞到一股鬱郁的香氣,順著香氣看過去,攤子上一口大鍋里正熬著粥呢。

“吃早點麼?您坐!”中年婦女麻利的從開水泡著的鍋裡拿起一個碗來,笑眯眯的問:“您吃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