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和長髮矇住了自己的臉。
“讓我看看你的臉。”不要再半蒙著。
花香,隨著羞赧和臉上的泛紅,漸漸濃郁,醉人。
那怯怯的,柔弱面薄的郡主,第一次抬頭,盈盈淚光的看著他,龍珏被這淚光迷惑,輕輕的吻了她芳香的臉頰,受驚的她,飛快的隱入桃林,桃葉枝芽掩蔽著她的去處。
唇上的芬芳未去,龍珏輕輕撫著自己唇上殘留的柔軟,失神。
淺綠深碧的重疊桃林中。
再見到花鬼郡主,龍珏寧挨她的攻擊,也緊緊的抓住她的水袖,不肯讓她輕易的逃去。
再也不願。
看著他嘴角沁著碧綠的血,郡主感到慌張。不,她無心傷害任何生靈。尤其是他。
“對不起……”雪白的手指想撫看龍珏的傷口,遲疑著不敢碰,他卻捉住那冰冷雪白的手,郡主趕緊別開臉。
“為什麼對不起?為什麼總是蒙著臉?”
“我……我……”貴族家的教養,即使在死去千年之遙,仍然深重的禁錮著她。從來不曾真正的看過任何男子,除了……殺死她的父親。
那也是在被殺的那一刻,她看見。
飛舞的桃瓣碎李,漸漸失去顏色……看出去只見一片朦朧……淚水的朦朧。
她的父親……也是她母親的父親……鋼冷著臉,看著即將死去的她,手裡持著劍。那一刻,她明白,父親的心裡是喜悅的。
她的存在……不停的提醒她的父親……曾經對自己的女兒做過什麼樣的獸行。只要她死了,這些獸行當然就消失了。
就像小公主死了,預言就會不實現一樣。
“因為我們外貌不同常人……所以……生下來就不曾有名字……”她真正的看著龍珏,“龍王……為什麼……我們不能夠存在下去?”淚水蜿蜒在粉白的臉上,發出陣陣的香氣。
為什麼?是呀,為什麼?如果必須無謂的殺生,才能夠延續下去的種族,有什麼延續下去的意義?
為了夏家的貪婪,我們,在當他們無聊的殺人工具。
他對郡主點頭,擁緊她嬌弱的身體。從來不曾,從來不曾愛戀過任何的生靈,甚至為了延續種族,和夏家的女兒成親,他也痛恨那種親暱,連自己的族民都碰他不得。
但是現在……現在他卻這般的希望,能夠擁緊懷裡的銀魄花鬼。
漸漸漸漸……郡主卻在他懷裡消逝……化成馥郁的分子,侵入他的身體,龍珏閉上眼睛……感覺到每一個細胞都被融入,融化,融合。
被芳香的霧然郡主,透明的吻著,緩緩的入侵他。在每一個細胞和每一滴血液中,芳香的入侵。在面板上起著欣然的戰慄。
啊……兩個生靈無聲的嘆息……沿著神經主幹竄燒著快感,由不知人事的花鬼郡主,無邪的侵佔。
比緊擁更緊擁,比插入更深入……每一縷呼吸,每一個心跳,都讓彼此神魂俱失。
郡主……恍若昏迷般,精魄消散在碎裂,直到天際之遠……
等醒過來時,郡主燒紅著臉,馴服的伏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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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龍珏托起郡主的臉。
再美的精靈鬼魄他都見過,但是,他獨獨把心遺失在她的身上。
總是淚眼朦朧的眼睛,葡萄酒色的瞳孔。
芳香,這樣包圍著他們。
“我給你名字,芳菲,好嗎?”
芳菲……輕輕的念著這個名字。郡主微笑,悽迷的。滿園桃李紛紛,秋霜即將降臨。
“芳菲凋謝花事盡……指景為姓,我就姓謝吧。”
龍珏心頭微微一震。
互相攜著手,良久。
芳菲終究要謝盡,但是縈繞在心頭的喜悅和悲慼,卻會輪迴不止。
即使過了數千年之久,總是不會忘記那個黃昏,芳菲臉上身上,拂不盡的凋零落花,和微帶愁容的笑顏。
夏去也,太匆匆。
行走在空無一人,唯有小公主居住的社會宮闕,斷了她的飲食水源,斷了藥餌和照顧,居然仍然活著無可更改的預言師,這將是,躲在王宮發著抖的國王,害怕到了極點的夢魘吧?
看見公主,坐在芳菲留下來的結界,看不見的她,正摸索著穿著一整盤珍珠。
這樣消遣時光?龍珏微笑。
放下那盤珍珠,公主緩緩的倒在地上,開始哮喘起來。
一個箭步,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