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看完後,把竹簡扔進了身邊的火盆裡。乾燥的竹片立馬被火紅的炭條點燃了。看著長長的火舌,他冷笑道:“曹丕啊曹丕,你小子知道什麼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他本來還想著放伏氏一馬,過個一兩年給她尋戶好人家。現在,他改主意了。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居心不良的女人。
當天下午,管家帶著一隊僕人進了偏院,當著伏氏的面拉走了她絕大部分的陪嫁僕婦。
理由是:司馬府以勤儉治家,主子們身邊的僕婦是有定例的。連堂堂的夫人身邊都只有一個嬤嬤兩個侍女,她一個小妾怎麼能僕婦從群?所以,伏氏的身邊只留下了她的奶孃和那個巧姑。其餘的人全被髮賣掉了。
一時間,整個院子裡雞飛狗跳,哭聲沖天。看著服侍自己多年的貼身侍女一個個全被拖走了,伏氏又華麗麗的昏倒在奶孃的懷裡。
管家見狀,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進府才幾天呢,如夫人就暈倒了兩次。身子骨怎麼這樣的差?看來得喊個郎中好好瞧瞧才行。”
奶孃一聽,嚇得渾身篩糠一般,連忙手忙腳亂的使勁掐著伏氏的人中。
等伏氏悠悠醒轉的時候,管家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
郎中仔細的問望切之後,很有權威性的宣佈伏氏身虛體寒,需要好好的吃上幾劑藥調養一番。
從此,管家每天早中晚都要派一個很冷麵中年婆子送來一碗苦不拉嘰的中藥湯子和一份蜜餞。
伏氏的奶孃陪了N次笑臉,說了無數的好話,軟話都沒有從管家那兒爭取到煎藥權。據說,這是司馬府的規矩。
冷麵婆子每次親眼看著伏氏喝了藥吃掉蜜餞還不算完,還要不言不語的在伏氏的屋裡呆上一刻鐘。據說,這又是司馬府的規矩。
幾劑藥下去,伏氏漸漸的倦懶起來,稍稍走上幾步就會氣喘吁吁。
奶孃著了大急,跑到管家那兒去哭訴。(有事司馬府的規矩,她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來奴婢根本就見不著司馬懿夫婦。)
管家很重視這個情況,二話不說就給換了一名郎中。這名郎中連連罵著前任是庸醫,筆如游龍,刷刷的開了一張方子。
又吃了幾劑藥,伏氏的精神開始一天比一天好。奶孃還來不及高興,又發現新情況——伏氏的精神好過了頭,她開始整宿整宿的失眠了。
奶孃準備再去找管家大哭一場。伏氏咬牙切齒的喝住了她:“夠了,嬤嬤。他們是成心想要我的命呢。”
奶孃“哇”的用衣袖捂著臉大哭:“苦命的姑娘啊。”
伏氏皺眉命她退下,轉身對巧姑說道:“該你出手了我要是死在了這裡,你也交不了差。”
巧姑不屑的輕笑:“你真白費了主人的一片心血。我就只幫你這一次。如果你還不能接近司馬懿,我將奉命撤離。”
“請幫我送一封信出去。”伏氏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白色的錦囊,“交給我娘。”
巧姑撇撇嘴,接過來隨手放進了袖袋裡:“希望你的孃家能幫到你。”說罷,轉身出去了。
伏氏看著門口擺動的桃紅厚氈布門簾,捂著胸口,張大嘴拼命的深呼吸。
奶孃慌里慌張的小跑進來,壓著嗓子問道:“姑娘,她接了?”
伏氏緊張的連連點頭。
“老田保佑姑娘能逢凶化吉,老天保佑……”奶奶對著門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掌合十,喃喃碎語著。
半夜時分,寂靜的司馬府後院突然熱鬧了起來。阿綠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陣吵鬧吵醒了,隱隱約約聽到了抓賊之類的呼叫聲。
“外頭是怎麼一回事?”她起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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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披著外衣從外間跑了進來:“夫人,好像後門那邊鬧賊。”
阿綠側耳再細聽,聲音漸漸平息了:“你出去看看。”
“喏。”小云穿好衣服,匆匆出去了。
不一會兒,房門開了,司馬懿帶著一身寒氣鑽了進來,“阿綠,沒嚇著你和孩子們吧?”
阿綠從被窩裡坐了起來:“聽說是在鬧賊。夫君,府裡怎麼會鬧起賊來了?”
司馬懿探身見雙胞胎睡得正香,這才一屁股在臥榻邊坐了下來,輕輕鬆鬆的說道:“沒事了,是個誤會。”
“怎麼回事?”阿綠不解的問道。
“哦,是伏氏身邊的侍女半夜三更的想出府,偏偏還用帕子遮了口鼻,穿著黑色的夜行服,所以被值夜的僕人當成了賊,當場暴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