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不定不會辜負父親的一片苦心。”說罷,他低頭撩起前袍準備下跪。隱忍了這麼多年,今天,他曹丕終於得到了父親的正式認可。
曹操一把拉住了他,正色道:“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曹丕愕然:“請父親示下!”
“善待你的兄弟姐妹,有生之年不能做出任何殘害手足的事。”曹操雙目如注,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曹丕心裡一顫,腦海裡不由同時浮現出曹植和甄宓的身影。這段時間,他聽到了許多關於他們倆得風言風語。儘管他也知道這只是謠言。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確保自己的帽子不會變色,他殺心已起。尤其是曹植,他在文人墨客堆裡還是很有群眾基礎滴。看到那\他那副鬱悶不得意的私人臉,曹丕就象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
“做的到嗎?”曹操眼神利如劍,彷彿能看透他的心,語氣更是陡然冷峻起來。
咬了咬牙,曹丕堅定的說道:“孩兒謹記父親的教誨,做得到。”為了那個位子,他忍了!
曹操輕輕頷首,又幽幽說道:“記住,不僅僅是要善待你的兄弟們,這裡面還包括了你的姐妹們。尤其是節兒。。。。。。和她的夫婿,還有孩子們。”
曹節是曹丕同父同母的嫡親妹妹,也是當天的大漢皇后。曹操毒殺先皇后之後,就把她和另外兩個庶出姐妹先後嫁給了當今天子劉協。幾年來,她共為劉協生了四個兒子。這四個兒子都已經封了王。只是沒有封地而已。
曹節很不滿意曹操挾制天子的行徑,父女倆已經多年沒有說過話了。
按曹操的意思,曹丕可以稱帝,但是不能動當今天子一根汗毛!可是,若是天下人得知大漢天子還活著,能服他曹丕這個新帝嗎?
這個條件好苛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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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看到自己坐在皇帝的寶座之上,周圍卻時不時的傳出“滾,滾下來”的指責聲,曹丕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在自己旁邊擱著一各正兒八百的前朝皇帝,他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就算是坐上了那個位子,他心裡也不踏實啊。
年輕人啊,就是火氣大。曹操嘆道:“你就不會學學古時候的三皇五帝嗎?”
禪讓!曹丕眼神一亮,“撲”的雙膝著地,跪倒在曹操跟前,指頭髮誓:“孩兒對天起誓,他日,我若上位,有生之年,一定不會殘害眾位兄弟和姐妹。如違此誓,神人共憤,天誅地滅。”
曹操知道他還是有所保留的,只答應不傷眾兄弟姐妹的性命,卻沒有答應要保他們一世安樂。不過,皇權之下是沒有親情的。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曹操也滿意了。作為父親,他只能為其他子女做到這一點了。他們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有能力問鼎至高權力吧。再說,他也不想其他子女心安理得的賞受父輩的遺德,終日裡無憂無慮,一個個淪為禁錮長子的寄生蟲。
“好好好。”他滿意的扶起來自己的長子,臉上終於露出了輕鬆地笑容。
曹丕的心裡也終於踏實了。
這年正月,曹操就領著大軍回到了洛陽。把手裡的大小事情一併交給曹丕打理。在看到黑色木匣裡的關羽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之時,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倦意。這段時間,他總是地睡夢中看到當年那些被他打敗的對手們——董卓、袁紹父子、呂布。。。。。。還有文若(荀的字)。奉孝(郭嘉的字)等昔日的戰友們。他們或笑或怒,卻無一人不渾身血跡斑斑。那些鮮紅的血清啊,象一道道強光,刺得他睜不開眼。每每午夜夢醒,他都會被驚出一聲冷汗。醒來之後,更是頭痛欲裂。可是群醫束手,令他痛苦不堪,每次發作,都恨不得用頭去撞牆。連新年都沒有過好。
同樣沒有心情過年的還有劉備。關羽死了,張飛天天嚷著要出兵報仇。可現在是報仇的時候嗎?曹操上表,封孫權為荊州牧。顯然他們兩家是聯手了。現在出兵的話,只怕正中了他們的下懷。更何況,面對關羽之死,劉備內心糾結的很。如果不是他的急功冒進,又怎麼會給孫權鑽了空子去!
還好,張飛向來最聽他的話。
“三弟,我也恨不得能立刻活捉了孫權、呂蒙之徒,剜了他們的心肝血祭二弟。可是。。。現在,我們只能忍啊!”劉備把其中的要害關係跟他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通之後,他也就不再到處嚷嚷要報仇,自是整日裡酗酒,打罵手下。
劉備有心讓他洩瀉火,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多次提醒他不要讓親衛生恨,這樣不安全。可張飛每次都是醉醺醺的“啊啊”應著,並沒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