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分發難,見好就收,終於肯打道回府了。
他們剛離開,暴跳如雷的孫權就連下了三道密令。三道密令同一個內容:全力抓捕孫仁母女,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本來他這次能以阿斗為人質,一舉收回長沙三郡的。結果,天衣無縫的佈局全毀在了這對母女身上。
而張、趙二人回到荊洲,向諸葛亮做完彙報後,不約而同感慨著:無中生有的難度完全不下於攻下一個城池。
諸葛亮只是搖著扇子,輕笑不語。撥去了孫仁這根明樁,孫權應該暫時會老實一點了。
他對木喬的袖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特意討了來細細研究。
“真的設計巧妙。”諸葛亮把袖箭還給木喬,隨口問道,“這個龍五有沒有配置?”
“沒有。”木喬愣了一下,搖頭回答道,“主人只做了這一套,說是做著玩的小把戲。屬下用著合手,就跟主人討了過來。”
諸葛亮“哦”了一聲,低頭把一封密信交給他:“馬上派人給士元送去。”
“喏。“木喬把白綢納入懷裡,轉身出去了。不到一個時辰,他便回來覆命。
諸葛亮眼尖,指著他的衣袖問道:“你的袖箭呢?”
木喬笑道:“龍五隻身一人伴隨龐先生入蜀,比屬下更需要袖箭防身。”
原來是將袖箭和信一起交給了青龍會的信使。諸葛亮看向他的眼神裡多了一分敬意。
三天後,黃碩收到了諸葛亮的信,先是依次將家裡的人挨個詢問了一番,然後再照例的報喜不報憂,最後,豬哥在信裡提到了木喬讓出袖箭一事,請她再為木喬做一個新的。
可是,她哪有這個北京時間替他做手工。一來,一大家子剛剛搬回草廬。亂七八糟的一大堆事正等著她呢;二來,草廬里正住著一個尚沒脫離危險期的重病號呢。她整日裡發著燒,離不開人照料。
在半道上,他們撿到了一個重度昏迷的道姑。相貌平平,看上去,她還不到三十出頭。不知是得罪人什麼人,被人砍的血肉模糊,倒在路邊。手裡還死死的握著一把青鋒劍。華佗用銀針紮了半天,才把劍從她手裡摳了出來。
還好,華佗也辭職跟著回來了。有他在,道姑總算是一氣尚存,沒有當場掛掉。因為失血過多,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這個時代又沒有輸血的概念,受了這麼重的傷,很大情況下主要是考驗傷者自身的身體素質和求生意志。
華佗很佩服這傘道姑,求生的意志相當頑強,居然能夠挺這麼久。
而寶寶還是第一次見到道姑,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幾乎天天都要跑到客房裡去看望她。
家裡正是事多的時候,騰不出人手,所以,黃碩索性讓寶寶值白班,幫著華佗照看病人。反正也只是守著她,每隔一個時辰用小布籤子蘸水幫她潤溼嘴唇,如果有什麼異常,便及時報告華佗。
這是寶寶第一次接到正兒八經的任務。小丫頭工作認真,相當負責,值班期間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臥榻邊。得到了包括華佗在內的所有人的好評。
道姑在草廬的客房裡昏睡了整整七天七夜。第八天一大早,寶寶像平常一樣用小布籤蘸水給唇。沒想到,她的嘴唇居然明顯的顫動了兩下。隨即從喉頭裡發出微弱的嘶啞聲音:“水,水。。。。。。”
寶寶大喜,連忙兌了溫水,用小木調羹喂她喝水。
道姑一連喝了三調羹之後,眼睛總算顫顫悲悠的睜開了。
“啊,你醒了。我這就去請華叔叔。”寶寶雀躍著跑出了房間。
“哎。。。。。。”道姑吃力的抬起右臂,想拉住她。可是抬到一半,終是無力的垂了下來。身上穿著乾淨的細麻褻衣。她被人救了。
意識到自己除了躺著,什麼也做不了之外,她調節了一下呼吸,認真的打量起房間來。
這是一間乾淨、素雅的房間,擺著几案、衣櫃等常用的木質傢俱。黑漆傢俱擦得一塵不染。明媚的陽光穿過糊著白紗的窗戶透射進來!屋子裡亮堂堂的。怕是因為她自己的緣故,屋子裡充斥著濃濃的藥味。
打量了一大圈,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前的几案上。那裡擺著一隻鏤空的青銅長頸花瓶。瓶子裡插著一大把盛大的金色迎春花,在陽光下格外的亮眼。
“總算是逃過了一劫。”她蒼白的臉色露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喃喃說道。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她吃力的把頭轉向門口,剛剛那個漂亮的小女孩拉著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回來了。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