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雖然聽不懂,但‘太子’二字還是提醒了木喬。他兩眼瞪得渾圓,難以置信的矢口叫道,“難道,阿仇才是。。。。。。”
嘿嘿,應該是孫權識破了大喬的桃代李僵計。不得已,大喬只好把準備真正的孫紹送出府。可惜,孫權卻想將計就計的乘機除掉這個眼中釘、心頭刺,永絕後患。果然,在利益面前,骨肉親情算得了什麼?早就已經淪為了相互殘殺的法碼和工具。
黃碩嘆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夫人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凡事都有雙面性。大喬只是看到了孫紹身份的尷尬,卻沒有想到,其實這種尷尬的身份本身也是一種保護色。孫紹是孫策唯一的兒子,孫權如果還想繼續在道上人模人樣的混老大的話,就只能好吃好喝的供著他。要動,那也只能是他那些“不孝子孫”的活。
可以說,大喬走了一步貌似好棋的昏棋。如今,孫權只要先除去真正的孫紹,然後找到證據揭穿假孫紹,再向外界釋出孫紹已經不在人世的訊息。沒了兒子依靠的大喬就什麼都不是了。對於他而言,大哥那麼多的大小老婆,他都供奉了,不在乎再多供一個。更何況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孫策一支的威脅了。
“咚”的一聲,木喬突然重重的跪在了黃碩和雷迅面前,拱手##道:“兩位先生,請救救我家少主人。”說罷,“咚咚咚咚”的叩起頭來。
現代人哪見過這掉架式,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一左一右的躬身扶起了他:“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嘛。“
這頭叩的很賣力,木喬的額頭正中已經紅腫。他執意不起,懇切的說:“在下知道兩位先生均是人中龍鳳,謀略非尋常人能比。所以,斗膽請兩位先生出手相助。”
“你請起來吧。這事我們黃家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雷迅嘆道。這事有得選擇嗎?當初,黃老爹把青龍會拉進船隊的時候,大喬母子、青龍會還有黃家就已經成為一個戰壕裡的盟友了。先前,黃家藉助青龍會的力量快捷的打通了長江水上航線。現在,該是黃家付出的時候了。有所得到,一定要有所付出。這世上不可能有人只有索取,不要付出的。
木喬大喜,又鄭重的叩了三個大響頭:“屬下替主人和少主人謝過恩公。”他的態度很明朗,只要能救出孫紹,那麼青龍會就是黃家的了。
黃碩搖頭,和雷迅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原本只是想幫幫豬哥,卻沒想到,豬哥的忙這麼難幫。以區區一個黃家的實力根本就做不了什麼。一環套一環,東扯西扯的,攤子越搞越大了。突然,黃碩有了一絲後怕:何時才是個頭啊?
她不由想起那晚豬哥的問題:“娘子可曾後悔?”感情不是問她是否後悔嫁給他,而是問她是否後悔幫他啊。。。。。。
百里之外的大喬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致命的錯誤。
黃碩等人分析得不錯。當初,大喬帶著不到一歲的孫紹遠走他鄉的時候,滿心惶恐。尤其是孫權,不但派了大批守衛保護她們母子兩個,而且每個月都要派人來“探望”。試探、監視。。。。。。沒完沒了。
在孫紹一歲多的一個深夜,突然有一個刺客混進了守衛森嚴的孫紹房間。要不是奶孃以身作盾,拼死相護,孫紹就遇刺了。雖然刺客被聞訊趕來的守衛們當場處死了,但有如驚弓之鳥的大喬也在那一晚犯了一個很聰明的錯誤。她將奶孃的兒子與孫紹對換了一下。從此,孫紹成了奶孃的兒子阿仇;阿仇成了孫紹。兩個孩子本來就年齡相若,大喬又把假孫紹餵養的渾圓滾胖,五官都擠成一田。因此,多年以後,連太夫人都被沒瞧出來,到死都把假孫紹當親孫呢。
現在想來,當時分明是受了孫權的心理暗示,中計了。也就是說,是她親手扒掉了自己兒子身上的護身符。也許孫權至始至終都很清楚的知道誰是真的孫紹,誰是假冒的。
前段時間,周瑜出兵江夏的時候,朝野之間莫名的流出了一種,孫紹才是正統,孫權必須讓位”的言論。雖然大捷之後,這種言論很快就沉寂了,但是,用黃祖的頭顱祭祀完孫堅之後,孫權突然向大喬提出要替孫紹擇師啟蒙。
世家子弟一般三四歲就會啟蒙授學,“孫紹”已經快九歲了,按道理早就應該上學了,孫權的提議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大喬只得同意。
不料,第一天散學後,孫紹獨自一個人回來了,阿仇沒有跟著回來。大喬正準備詢問,孫權來了,說夫子告狀,阿仇頑劣、不服管教,不適合跟在孫紹身邊當書童。作為很關心侄子成長的叔父,他將給侄子重新物色一個好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