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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句如刀似斧,句句想要劉琦的命。

劉夫人自然是全力配合自己的兒子啦,聞言,又用帕子捂了臉,委屈的抽泣起來。

第五十四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夠了。”禍起蕭牆,兄弟反目,這是劉表最不願意看到的。他氣得渾身打顫,指著伏在地上的陳芷君怒道:“都是這個毒婦挑的事。好好的一個家,都成了什麼樣子!來人,把她拖到外面,先打上兩百大板再說。”

門外傳來兩聲“諾”,立馬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黑鎧軍士。他們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竟然直接拎著陳芷君的頭髮粗魯的往門外拖。

“君侯饒命啊,真的是夫人命令我做的。不關我的事啊。”陳芷君面如土色,五官全挪了位,雙手護著自己的長髮,拼命的嚷著。

不等劉表發話,劉琦和劉琮就跺著腳,異口同聲的叫道:“割了毒婦的舌頭。”劉琦是怕劉夫人再生壞花樣,死咬著自己不放。而劉琮則是純粹的心虛。傻瓜都看得出來,他娘絕對就是幕後的那隻黑手。

很快,門外傳來了一聲悽歷的尖叫,陳芷君瞬間安靜了。

一個黑鎧軍士用一個黝黑的漆盤託著一條血淋淋的人舌進來複命:“主公,人犯昏死過去了。”

“用冷水潑醒,再行杖責。要是少打了一板子,爾等提頭來見我。”劉表很有意味的看著臉色蠟白的劉夫人,“夫人,為夫這樣為你出氣,可否滿意啊?”

“好,好,好。妾身謝過夫君。”赤裸裸的殺雞儆猴啊,劉夫人又不笨,怎麼會看不明白呢?

“夫人滿意就好。來人,到外面給夫人設個座。夫人和兩位公子要親自觀刑。”劉表大手一揮,完全不容商量。這三人確實需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了。

於是,被五花大綁在一條又寬又大的硬木刑凳上的陳芷君被一大桶冷水潑醒了。她打了一個激靈,吐出一大口黑血,抬著滿是血汙的臉,“啊啊啊”的衝劉夫人和劉琦慘叫。

劉夫人再心狠,也畢竟是一個內院女人,哪見得這種血腥場面,腹內翻江倒海,禁不住坐在臨時擺放的胡床上當場嘔吐起來。可是,劉表發了話,下人們也只敢圍上來幫她清理汙穢物,端茶送水的小心伺候著。包括劉琮在內,沒有一個敢提議讓她去後院歇息的。

劉琦和劉琮分站在胡床兩旁,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很快,兩個軍士開始行刑了。才開始的時候,每打一板子,陳芷君還會淒厲的慘叫一聲。但是,不到十來板,細皮嫩肉的她再次暈了過去。軍士們不再請示,很不秀氣的提來一桶涼水“譁”的潑醒了她,繼續……

板子打在肉上的鈍響不緊不慢的向四周傳開。漸漸的,陳芷君的屁股上血肉橫飛,濺紅了行刑軍士的黑鎧。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了。不成|人樣的臉上溼漉漉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也許兩樣都有吧。雙眼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景像,模模糊糊的,她彷彿看到了陳父和陳夫人二世……(陳芷君一直以為她娘是主動殉情而死的。)

於是,行刑的軍士發現了她的奇怪表現:安安靜靜趴在刑凳上的一動不動,豁著一張空洞洞的血嘴,竟像是在笑。

還好,兩百大板總算打完了。因為劉表有令在先,兩百大板之內是不能把人打死的。所以,板子打完了,陳芷君雖說途中暈過去了N次,血肉模糊的成了一血人,但胸口上還是有一口熱氣在。

而觀刑三人組個個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沒有一個還站得穩滴。最初的時候,他們身邊還有下人伺候。行刑至一半,伺候的下人也少了一大半。到最後,已經沒有下人還能端穩一碗茶水。能歪歪的站在那兒應景的已經算是超級膽大的了。而那些膽小的早就嚇得暈死過去,已經被軍士們拖下去好幾個了。

行刑完畢,軍士們拖了化成一灘血水的陳芷君去向劉表覆命。

劉表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扔出去餵狗。”

於是,兩個軍士又把陳芷君拖去了狗舍。還算她運氣好,在半路上就嚥了氣。

至於劉夫人等三人,歪歪扭扭的被幾個同樣歪七扭八的僕人扶進了正廳。一看到地上那道醒目的血印,劉夫人和攙扶著她的兩個僕人就一齊癱倒在地。

劉表喊進來一小隊親衛說:“夫人病得不輕,需要靜養。爾等好生守衛,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夫人的院子一步。違者軍法處置。”而哪些人是“閒雜人等”,劉表並沒有指明。不過,在親衛們的眼裡,歷來除了劉表本人,其餘的全是閒雜人等。

劉琮聽明白老爸的意思了,掙扎著膝行到劉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