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崔州平用大把青春換來的經驗啊。他崔州平要是早知道這些,又怎麼會落得個勞燕分飛、獨飲相思的下場。
諸葛亮接受了,冷靜的跪坐了下來。與娘子接觸越多,他就越感覺到兩人之間橫了一道無形的隔閡。以前他一直把這歸結於平妻事件的誤會沒有完全消除。但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有時候,諸葛亮會覺得看不懂自家娘子。她不按常理出牌,灑脫的如同男子,天馬行空,好象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什麼禮教、王道,在她面前簡直就是形同虛設。很多的事情,很多的疑惑,他是該找個時間去好好的想一想、理一理了。不過,他還是不放心,想暗地裡看看黃碩眼下的情形。
於是,陳管家又悄悄的把諸葛亮引到了黃碩的小院子門口,指著帳房的門悄聲說:“先生,令夫人正在裡面清理帳目呢。”
謝過陳管家,諸葛亮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帳房。站在半開的窗戶下,他終於看到了黃碩。
“唉,這丫頭真不會照顧自己。”諸葛高亮心痛不已。
趴在一大堆竹簡中埋頭苦幹地黃碩臉色蒼白,明顯地瘦了一圈,下巴尖地跟個錐子一般。儘管戴了一頂灰青色的大軟帽。可還是不能完全遮住額頭上的那塊大瘀青。
“怎麼會弄成這樣?她到底碰到了什麼事?”諸葛亮地心揪著,忍不住往前走了一小步。想靠近些。看個明白。
突然,黃碩抬起頭來。放下筆。皺了皺眉。竟然起身向視窗方向走了過來。
諸葛亮害怕自己被發現了,慌忙掩面離去。
其實。黃碩只是覺得胸口有點悶,想去把窗戶再開啟一些。她沒有學過財會。也從來沒有做過帳。因為不想失去這份好工作。所以才跟陳管家誇了海口。本以為做帳只不過是算幾筆開支。沒想到這活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得多。現在她完全是在參考以前地帳房留下的帳目。現學現做。這樣一來,就太耗腦油了。很累人。這不,才做了幾頁,她已經是頭昏腦脹地了。
把窗戶完全推開,隨意的掃了一眼外面,突然,黃碩好象看到有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在圓月般的拱門處晃過。那是一道酷似諸葛亮的背影!
閉上眼睛,黃碩搖搖頭,不敢相信的碎碎唸叨著:“怎麼可能呢?不可能是他。”睜開眼,仔細的盯著那道拱門再看了看。什麼也沒有!果真是做帳做花了眼。
“唉。”惆悵、失落一古腦兒的全湧上心頭,黃碩吐了一口悶氣,低下頭來喃喃自語,“原來,還是會想起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家裡也沒有個廚娘……”
然而,她心裡很快彷彿又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黃碩,你真沒出息!那個混蛋根本就不可能給你幸福。他是個被神化了的古代人,而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現代人,相差得太遠了。為什麼還要戀戀不忘?他的心太大,裝的東西太多,卻唯獨沒有你黃碩。難道真的要等到被他傷得遍體鱗傷才甘心嗎?難道真的要看到他妻妾成群,天天看著他那一大堆年輕漂亮的小老婆在你面前晃來晃去,你才會死心嗎?放著好好的人生不去享受,偏偏要去自討苦吃,你犯賤啊!忘記他!永遠忘記他!”
“不,不,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我不要悲劇,不要!”頭痛的好象要裂開一樣,黃碩痛苦的抱著頭蹲了下來。
一個當值的婆子正好路過,看見她在地上抱著頭縮成了一團,趕緊碎步小跑了進來,扶起她,關切的問著:“先生,你怎麼了?”
黃碩總算從魔障中被拖了出來,臉色比紙還要白,額頭上盡是黃豆大的汗珠子,全身冷汗直淌,背上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溼了。
“哦,沒事,沒什麼,只是有些頭痛罷了。”黃碩虛弱的喘著氣,謝過了婆子,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間挪去。
“先生,還是請個郎中來瞧瞧吧。這頭痛的病可大可小呢。”婆子不放心,追上來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她。
黃碩這才想起自己是摔傷了額頭,現在又是暈乎乎的,胃裡不舒服,中午吃的那些東西盡在裡面翻騰,噁心死了。這些都很象輕微腦震盪的症狀。而且前面幾天都是頭昏腦脹的,好在一直是躺著靜養,所以才察覺不到。今天做帳費了些腦力,症狀就全出來了。看來是得找個醫生瞧瞧了。
“那有勞大嬸了。麻煩替在下請個郎中來。”黃碩感激的衝那婆子勉強笑了笑,“在下就先去房間裡躺一躺。”
婆子爽快的答應了,扶了她好好的躺下了,才火急火燎的跑去找陳管家彙報情況。
陳管家不敢拖延,一邊派人火速去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