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碩看到這主僕三人風塵僕僕,想必是旅途勞頓,所以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便讓阿綠領了她們去事先安排好的客房休息、洗漱。
等人走了後,黃夫人笑呤呤的問道:“姑爺,這都是些什麼貴客啊?連阿醜的生辰都顧不上了。”
諸葛亮心中大驚,哎呀,根本就不記得了。當即向黃碩做了個揖,道歉:“罪過罪過,亮忙過頭了,竟忘了給娘子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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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不等黃碩開腔,在一旁熱情洋溢的連聲向黃碩祝壽。
黃碩有點不好意思的回了禮,笑道:“其實,要不是爹孃掛著,一大早過來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又正兒八經的跟黃夫人欠身道著萬福,說,“有道是,兒的生日,孃的苦難日。女兒謝過爹孃的養育大恩。”
黃夫人眼淚都快下來了,哽咽著拉過女兒,輕輕的拍著她的手心說:“傻丫頭,哪來的這麼多歪理!”
諸葛亮感激的悄悄又衝黃碩拱了拱手,謝她為自己解了圍,主動的跟黃夫人解釋道:“那客人是小婿的友人之舅父遺孤,遠道來投親的。可是,小友出遠門了,過幾日才能趕回來。家裡又沒有女眷照應,想著姑娘家的不方便,所以他才求了娘子暫且幫忙照顧一些時日。”
黃夫人被黃碩哄得心情大好,又見是一個投親的孤女,不忍再追究,說道:“哦,原來竟是個身世可憐的。唉,不要說她了。既然可巧趕上了,不如請了來一起吃頓飯吧。”
諸葛亮忙喚青松過去傳話。
不一會兒,阿綠就把客人帶上來了。
這次沒戴紗帽了。是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白色的棉布孝服,烏黑髮亮的長髮簡簡單單的束了個單髻,什麼首飾也沒戴,只是在一側插了一朵白色的小絹花。有些嬰兒肥的圓臉上粉黛未施,一雙水靈俏皮的大眼睛裡露出了兩分倦色。看上是個性子活潑、沒什麼心機的單純女孩。
黃夫人見了,心裡有些喜歡,問道:“姑娘貴姓啊?”
陳芷君臉上飛過兩片紅雲,低頭輕語:“小女子姓陳,名芷君,叨擾夫人了。”
黃夫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什麼叨擾呢。今兒個正好趕上是小女生辰,這也是緣份,人多更熱鬧嘛。”
正說著,僕婦們已經擺好了飯菜。黃碩過來請大家入席。
諸葛亮自是帶了小弟去外間用餐。
陳芷君捧了果酒,首先向黃碩祝賀道:“不知今日是姐姐生辰,打擾冒犯了。芷君借花獻佛,祝姐姐身體安康。”
黃碩謝過,不得已,舉杯小喝了一口:“崔相公與我家夫君是相交多年的摯友,情同兄弟手足。陳姑娘既是他的表妹,就如同是我和夫君的表妹一樣。請隨意,不必拘禮。”
陳芷君又大大方方的向黃夫人敬了酒。
她們你敬我讓,邊吃邊聊,吃得倒也盡興。吃了些時候,黃夫人多喝了幾杯,有些頭暈,只得讓阿綠扶了去客房休息。陳芷君見了,也以不勝酒力為由告辭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酒宴算是散了。
而那邊,諸葛亮卻如同嚼蠟,食不下咽。當日,急急的應了黃老爹的提親,並沒有細看庚帖,只知道黃碩年約十七,並沒有記住她的生辰八字。剛剛黃碩輕描淡寫的替他在黃夫人面前掩飾了過去,這讓他心裡更過意不去。
好不容易等到裡面撤了几案出來,想是吃完了。諸葛亮著青松去打探情況。
很快,青松回來了,說:“先生,親家老夫人喝醉了,回客房睡下了。夫人好象也醉了,也回臥房歇息去了。”
這麼久以來,諸葛亮從未見黃碩沾過酒,心想,壞了,大概喝多了,這會兒怕是醉得難受。於是,他急急的趕到了黃碩的房間。
果然,看到兩個僕婦正伺候著黃碩脫去外衣,準備上榻睡覺醒酒。她的小臉紅彤彤的,嘴裡碎碎念著:“不、不用,我沒醉……”
諸葛亮埋怨著:“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醉成這樣?”
一個僕婦小心的回答道:“回姑爺,姑娘根本就沒喝多少,才喝了不到兩盞果酒呢。”
誰知,黃碩聽到了諸葛亮的聲音,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不屑的斜著眼睛往在他身上歪,還揮著手嚷道:“誰說我喝醉了?我沒醉。三碗不過光(岡)……我,我還能喝三、三大碗。”任兩個僕婦怎麼攔也攔不住。
諸葛亮只好讓忍著笑的兩個僕婦下去準備醒酒湯,自己親自來料理這隻醉貓。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