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聽了這話,冷汗直冒。這位爺平常就愛對下屬吹鬍子瞪眼晴。自己剛剛也就是這麼信口一說,並沒有調查取證。萬一,軍師只是偶爾想睡個懶覺,身體好好的,那還不鬧誤會啊。弄不好,自己就成了別有用心、挑撥離間了。想了想,副將還是決定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於是,他以如廁為由,請假去了諸葛亮的小院。院子裡安安靜靜的。房門緊閉。副將故意先跟門口的哨兵搭上話,然後貌似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咦,軍師還沒起來嗎?是不是病了?”
算他運氣好,這個哨兵是個新兵蛋子,見是長官問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軍師身體好著呢。是來客人了。”
副將一聽,八封細胞立馬活躍了起來,湊上去,悄聲問道:“什麼樣的客人?這會兒都沒起床?”
“昨天不是小的值哨,沒見到。”哨兵討好的跟他說道,“不過,弟兄們私底下議論,說是軍師的媳婦來了。軍師的媳婦模樣長得特漂亮。跟軍師可般配了。”
不料,貌似拍馬拍到了馬腿上。副將聞言,虎著一張黑臉喝道:“放肆!軍師的夫人也是你們這些小兵能議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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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慌忙小心的低頭認錯。
副將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這才揚長而去。哨兵甩了一把冷汗,得了個教訓。
轉了個彎,副將立馬收了那副義正嚴詞的模樣,一溜煙的跑到張飛跟前,把打聽到的情況悄聲說了出來。
張飛滿腹狐疑:“情況屬實?”
“是軍師門口的哨兵說的,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女人是不能進軍營的。雖說從嚴格意義上來講,軍師的那個小院不算是軍營的組成部分,但明目張膽的帶女人進去,還是有些不成體統。更何況,張飛自認為記得很清楚,軍師的夫人長相普普通通,根本就沒有哨兵們傳的那樣貌若天仙。莫非是。。。。。。。張飛搖頭暗笑,這諸葛亮看上去道貌岸然,一副標準的正人君子模樣,原來也是個偷腥的。這種笑料一定要跟二哥分享。
收操後,張飛拐進了關羽的屋子。唉,他的嗓門太大了,實在不適合說悄悄話。一通“悄悄話”說下來,滿院子裡的人都知道了。。。。。。
諸葛亮和黃碩一覺睡到大天光。全然不知他們夫妻二人已經儼然成了招妓門的男女主角,榮登本年度軍營口頭八卦的榜首。
起床後,諸葛亮溫笑的看著黃碩梳妝,見她換上了男裝,正要發問。這時門口的哨兵稟報道:“軍師,張將軍和關將軍來訪。”
黃碩立馬從包裹裡乒出黃銅面具帶上,端坐在几案前,信手從地上撿了一卷竹簡,裝模作樣的單手執卷,看了起來。
諸葛亮拿起羽扇,精神抖擻的迎了出去。
張飛跟關羽擠了個曖昧的眼色,似乎在說:“瞧,軍師滿面春風,看我有沒有胡說?”
關羽清咳了一下,拱手問道:“軍師,身體還安好吧?今天軍師沒有去晨練。我們兄弟二人以為軍師身體有恙,過來看看。”
“有勞二位將軍掛記了,亮十分感激。”
張飛繞過諸葛亮,大大咧咧的跟他說:“既然來了,翼德就跟軍師討碗茶喝。他們都說軍師這裡的茶最好喝呢。”說罷,推開房門!徑直往裡鑽。
見此情形,諸葛亮心裡已然明白了八九分。哼哼,這二位必定是聽信了什麼謠言,成心想讓自己出醜。
羽扇輕點,他淡笑著對關羽做了個請的手勢:“關將軍,請。”
關羽微怔,大步走了進去。他有種預感,張飛的情報鐵定有問題。
果然,一進門,他就看到張飛摸著頭杵在屋子裡,幾乎石化了。屋子裡哪有什麼花枝招展的風塵女子。只有一名戴著黃銅面具的青衣男子玉立於几案前,手執一卷竹簡,打量著張飛,目光如注。
見到他,該男子大大方方的拱手行禮,朗聲說道:“關將軍,早。”中氣十足,標準的爺們聲音。關羽哪裡知道,黃碩模仿男聲說話的本事,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碩叔,你與二位將軍是舊識嗎?”諸葛亮飄然而至。
黃碩搖頭:“碩哪有這種榮幸認得二位將軍。只是,關將軍與張將軍威名揚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飛回過神來,有些狼狽的嗡聲說道:“原來閣下竟是軍師的叔叔。失敬失敬。”
關羽不免有些尷尬,捋捋鬍子,覺得這個面具好生眼熟,可是一下子又記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
不知不覺中,竟然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