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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亂子闖了出來喇。至於是什麼大亂子,據老道說,不是有一隻撓鉤突然地伸了出來,把人鉤住了;就是踏動了一塊翻板,跌入陷阱中去,憑你是鋼筋鐵骨,也要眠得糜爛如泥呢。

齊六亭這樣的住在這亂石堆中,足足的又過了一年。忽然有一天,見他師傅亂石道人從外面領了一個女孩子回來,年紀只有十六七歲。倒是桃隱香靨,生得十分動人。亂石道人即笑嘻嘻的指著那女孩子向齊六亭說道:“我又在路上收得一個女弟子了。你看,長得好不好?”一壁又向那女孩子說道:“雪因,這是你的師兄,你就招呼他一聲罷。”那雪因見師命不可違,果然十分靦腆的喚了一聲師兄。齊六亭也回喚一聲師妹,卻覺得有些心旌搖搖了。亂石道人忽又正色說道:“我們修道的人,最不可把男女有別這個見解放在心中。一有了這種見解,就會不因不由的發生種種非非之想。一個不小心時,就要墮入綺障了,哪裡還能修成大道呢。你們二人從今天起,便須天天聚在一起了,更須將此種觀念打破。只須你把他當作兄,他把你當作妹,彼此象嫡親兄妹這般的相親相愛著,自然就不會有什麼不正當的意念發生了。”二人聽了,唯唯受救。亂石道人又道:“現在雪因年紀究竟太輕一些,學道尚非其時。免得寂寞起見,不妨由我教授你幾套戲法玩玩。古人所說的:什麼逢迎酒、頃刻花種種新鮮的玩意兒,我倒是全會的呢。”說到這埋,又對著齊六亭說道:“橫豎你也沒有到潛修大道之期,不妨也跟在旁邊學習學習,而且我的收授徒弟,本來是與眾不同的。人家收得一個徒弟,總是希望他修成正果,克傳自己的衣悼,我卻不是這樣的想,倘然遇著堅毅卓絕的人,能夠把我的大道傳了去,果然是很好的事。萬一不幸,中途發生了蹉跎,我也不便怎樣的勉強他。不過道既沒學成,連隨身技藝也沒有一點,使他離此之後,無以在外面餬口,豈不也坍了我做師傅的臺麼?象我現在所教授的這種戲法,實是一種最好的隨身技藝,倘然學會了,遇著你不再願意修道,要到紅塵中去混混,也不怕沒有飯吃呢。”他說完這話,覺得與從前的主張又略略有些不同,倒又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亂石道人變戲法的本領,果然高明之至,與尋常那班走江湖的眩人術士不同,其實也不能稱為戲法了,簡直可目為神仙的遊戲神通。二人跟著他學習,自然覺得很有趣味。

不知不覺間,又過了四個年頭。這一天,亂石道人又出外雲遊去了,只把他們二人留在這亂石堆中。二人在一起住得也久了,真同兄妹一般的相親相愛,不起一點狎念。師傅雖然出外雲遊,依然感不到什麼異樣之處。到得晚上,也就各自就寢。誰知睡到半夜,齊六亭忽被一種響聲,從好夢中驚醒過來,側耳一聆,卻是雪因在那裡嘶聲呼喚。暗想:這倒怪了。從前師傅在這裡的時候,他一夜也沒有這般呼喚過的,如今師傅剛剛出去了第一夜,她就這般嘶聲呼喚起來,到底是什麼緣故?其非是在夢魘罷?想到這裡,便想走去瞧瞧她。可是剛走得二三步,忽又把個頭搖得什麼似的,連說:“不對,不對。師傅雖曾吩咐我們,不可把男女有別這種念頭橫梗在心中,這不過教我們不要想到男女的關係上去,並不是男女真的沒有分別。如今已是午夜了,我究是一個孤身男子,忽然走去瞧他一個孤身女子,終覺有些不便罷。”正在這個當兒,雪因的呼喚之聲,更加厲害起來了。倒又使他疑猜道:莫非因為師傅不在這裡,竟有破天荒的事情發見,什麼野獸走了進來麼?他於是不能再顧一切,毅然的奔了去。一壁又默唸道:我這個人也真呆極了,她並不是什麼外人,平日和我真同嫡親的兄妹一般,我現在走去瞧瞧他,又有什麼要緊!而且我已學了五年的道,她也來了有四年之久了,大家道念日堅,塵心漸淡,那裡會把握不定,居然要避什麼嫌疑呢。

邊想邊已到了雪因睡臥的地方。卻只有一輪明月,從外面射進來,映照得如同平常,一切都和平常一樣,瞧不出有什麼變動發生,例又暗暗稱奇起來。不久便斷定雪因剛才的呼喚,完全是由於夢魘的了,正想退了出去,誰知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忽然由月光中,把雪因的嬌軀,全個兒呈露在他的眼底。只見雪因仰天平直的睡著,因為石室裡面溫暖,她竟把上下衣服一齊脫去,赤裸裸一絲不掛。在白潤如玉的酥胸之上,聳著白雪也似的兩堆東西,映著她那張虹潤潤的睡臉,真有說不出的嬌豔。再由香臍瞧下去,瞧到了那兩股並著的地方,尤足令人銷魂。女子身上竟這樣的不可思議,女子竟這樣的可愛,這是齊六亭從來所沒有夢想到的。這時他的一顆心,不禁突突的跳了起來,並不由自主的,走近雪因睡的地方去。一壁卻好似替自己在辯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