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擔任呢?可是他老人家素來是十分緘默的,以前從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所以我聽了之後,倒覺得十分詫異呢。”
賽半仙道:“如此好極了,不過這擂臺開臺之期,大概總在來年三四月間。從冷泉島到邛來山,倒也有上一點路程,所以今年年底就得動身了。他老人家總已知道了罷?”李成化笑道:“這倒不相干的,他老人家是會御風術的,你難道沒有知道麼?邛來山雖是相距甚遠,然在他老人家看來,好似就在鄰近一般,不當得怎麼一回事呢。不過他老人家又有說話吩咐下來了,他說這一次擺沒擂臺的地點,雖是僻在四川的邛來山,然而一旦傳說開去,一定三山五嶽皆會知道得這件事。加之我是素來不輕易出冷泉島的,忽又擔任下了這臺主,那更是值得令人注意的了。說不定崑崙、崆峒兩派中的能人,都要前來出手一下。萬一弄得不好,恐連崑崙派中的呂宣良、崆峒派中的甘瘤子,他們依為臺柱子的,都要親自出馬呢。”
賽半仙聽到這裡,忙讒言道:“這話倒是不錯的,那無住和尚並已親口對我說過,到了擂臺開打之日,他定要趕到邛來山下,和我們拚上一拚的。不過呂宣良同著甘瘤子這一班人,究竟會來不會來,現在卻還不能預先知道呢。”李成化笑道:“你不要性急,且聽我再說下去。他老人家因此又說,憑他自己的這點本領,就算他們全來了,或者在擂臺上,也不難把他們一齊打倒,不過還不是萬全之策。他卻又有一個更巧的算計兒呢。”說到這裡,略停一停。賽半仙雖不好意思再向他打岔,心中卻一刻也不能忍耐得,似乎向他催著道:“快說,快說!究竟是怎樣一個巧的算計兒呢?”隨聽李成化接著說道:“他老人家的主張是這樣的:最好想個方法,使這兩派中的重要人物,在我們擺設擂臺的時候,一個個都病了倒來。雖有要來打擂臺的這條心,卻在實際上萬萬辦不到。這不是很有趣味的一樁事情呢?然而在平常人,這種方法是想得出做不到的,他老人家卻竟有這們一點法力。他是會擺設落魂陣的。你大慨巳聽人家說過了罷?現在只要他老人家出來擺上一個落魂陣,不怕他們不一個個病了倒來。而且不但是病了倒來,法力如果再厲害一些,簡直要使他們一個個魂消魄敢,一命歸陰呢。”
賽半仙這時再也忍耐不住了,忙又讒問一句道:“這個法子好是好,可是擺設這個落魂陣起來,究竟也容易不容易呢?”李成化道:“容易之至。只是有一樁事,你們須得趕快去辦。就是須把這兩派中重要人物的年庚八字,打聽得明明白白。他老人家根據著,好替他們製成一個個的草人,把八字放在草人的腹中,然後念著符咒,向這些草人禮拜起來。包管不到七天,他們一個個都要顯著落魂失魄的樣子呢。”賽半仙道:“這是容易得很的。只是要打聽哪幾個人的年庚八字呢,須得明明白白的吩咐我一聲,讓我好去打聽。”李成化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名單來,說道:“這是他老人家已在這張單子上開得清清楚楚,你只要照著這張名單上所列的,一個個去打聽就是了。”
賽半仙便很鄭重的取了過來,放在懷中。又問道:“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去做麼?”李成化被他這一問,好似又突然的記起了一件事,便說道:“真的,幾乎有一件要緊事忘記告訴你了。在這落魂陣中,照例是要供設一位凶神的。當擺設這落魂陣的時候,須先要把這位凶神很虔誠的祭祀一番。但是別的祭品還是尋常,有一種特殊的祭品,卻是萬萬不可少的,少了就不靈驗。
倒很要費上一些手腳呢。“賽半仙忙同道:”究竟是一種什麼東西?你寵說得如此鄭重。“李成化道:”並不是別的東西,實足需要著一對童男女。“賽半仙聽了,倒禁不住笑了出來道:”我道是什麼東西,原來只是一對童男女,這有什麼難辦,隨意抓來兩個就是了。“李成化也笑道:”你不要瞧得這般容易,還得聽我說下去,他老人家所需要的,並不是尋常的童男女,卻指名著要一個辰年辰月辰日辰時生的童子,和一個酉年酉月酉日酉時生的童女,你瞧,這不是有些難辦麼?“賽半仙沉吟道:”有了這麼一個指定,事情的確有些難辦。不過我是業星相術的,只要再掛上一個算命的招子,到四處去走動起來,或者不難把這對童男女覓到呢。“李成化道:”如此好極了,你就趕快出發罷。我在這裡靜昕好訊息呢。“當下賽半仙即寫了一封信,把已和鏡清道人師徒倆接洽好,及鏡清道人主張擺設落魂陣的一番情形,一齊寫在上面。並請哭道人趕快把擺設擂臺的事,一樁樁籌備起來,免得臨時手忙腳亂。即託李成化用”飛劍傳遞“的方法,把這信送到四川邛來山上哭道人那邊去。一面又邀了趙五一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