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稱呼倒挺新鮮的,我的年齡,也適合這個稱謂吧。
“這個村裡有沒有一個叫田宏剛的人呢?”我問老伯道。
“田宏剛?沒什麼印象。”老伯想了想說道。
這個回答我也理解,在村子裡,一般是叫小名的,至於學名,大人一般不叫的,比如誰要是到我們村裡找我,他要是不知道我父母的名字,那就難辦了,或許熟一點的人知道張浩,浩浩是誰,要是住的離我們家遠一點的那幾家,似乎都不知道我的學名,他們知道的,就是某某家的二小子在縣城的高中上學。
“你們村有沒有一個在市裡上中專的學生啊,和我差不多大小?”精確聞訊找不到,我來一個模糊聞訊。
中國很大,人才很多,或許上一個中專在某些人眼裡不算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在一個農村的小村子裡,一年可能也攤不上一個。
“哦,你說的是剛剛吧,他很爭氣,今年考上了中專,我們村裡的人都知道。”老伯恍然大悟道……
笑了笑,我說道:“大爺,我是剛剛的同學,今天來找他來玩的。”
“好,好。”老伯轉過身來,對小孩說道:“亮亮,你給這位哥哥帶帶路,領他到你剛剛哥家去。”
“好,大哥哥,咱們走吧。”小孩走在了我前面。
“亮亮,給你哥哥找條好走的路,這麼大的泥水,推著車子不好走。”老伯加了一句。
告辭了老伯,我們沿著村子,繞了一大圈,來到了田宏剛家,這條路雖然遠一些,但是好走多了。
住在一個村的,多少也有點關係,那位老伯和亮亮,和我好朋友家多少粘點親戚關係,這是在路上我和小孩亮亮說話的時候知道的。
隔著老遠,我就看見我朋友的身影,他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坐在院子裡……
“田宏剛。”我大聲喊道,失散多年的老友突然相見,我很是激動。
“張浩。”他抬起頭,看見了我,興奮地說道。
又近了一點,我看清楚了,十幾年過去了,不,半年過去了,他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長臉,短髮,滿臉的青春美麗痘,還是那身藍色的中山裝,還是那雙眼睛,依然很有神采。
四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我心中全是感慨。
“現在還好嗎?過的怎麼樣?”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