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都是怎麼當的?”司闕面無表情地嚼著草藥片。
流風眨眨眼,琢磨了一會兒,才答話:“妾有兩種。一種安分乖巧不惹事的,伺候好男主人與夫人,對兩位主人言聽計從。還有一種不大安分的,整日想著如何爭寵,把男主人的心牢牢勾著,把寵妾滅妻當成畢生追求!”
“吧嗒”一聲響動,司闕和流風一起循聲望去。原來是睡精神了的百歲不知怎麼爬到了裝草藥的碗裡,把瓷碗弄出了響動。
司闕將百歲拎起來,彈一彈它的腦門,認真問它:“百歲,你說咱們當哪種妾?”
百歲轉頭東望望西瞧瞧,不是很想搭理他。
·
翌日上午,尤玉璣收拾妥當,離了王府,往趙家去。前日聽趙升說淳娘有了身孕,她打算去看望淳娘。
趙升年少時便在父親身邊做事,尤玉璣幼時便認識他。而尤玉璣認識淳娘要更早些,兩人可以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手帕交。這些年戰事不斷,陳帝有意打破曾經十二國的劃分,採取各種措施讓舊國人離開故土,逐漸文化交融血脈交融。
如今來了陳京,還能見到一起長大的密友,算是幸事。
一路上,尤玉璣都在想著淳娘。一會兒想著她孕期不知道辛不辛苦,略有擔心,一會兒想著不知這一胎是男郎還是小姑娘,長大後會像淳娘還是趙升。
一陣劇烈的晃動,打斷了尤玉璣的思緒。
抱荷身子一歪,頭撞在車壁上,疼得她“哎呦”一聲,不由抱怨:“怎麼趕馬車的!”
“有山匪,夫人當心。”
馬車外傳來卓聞鄭重的聲音。
卓聞是尤玉璣父親曾經的得力干將,曾在沙場上征戰屢建奇功。只是父親去後,他記著尤將軍的救命之恩,嘆於尤家境地,卸了盔甲甘願做尤家侍衛。
卓聞身手了得,又是久經沙場的人。聽了他謹慎的語氣,尤玉璣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她身子欠了欠,將車門推開一些,往外望去,果然見到黑壓壓的一片山匪正在逼近。
尤玉璣掃了一眼這群山匪,立刻從他們整齊的腳步分辨出這些人並非山匪,而是其他身份的人假扮。
若是山匪,可為錢財。
若非山匪,便為殺人。
尤玉璣心思流轉,飛快琢磨著是什麼人要她的命。她心裡一時沒有答案,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轉而換了個思路,若她死了,誰能得利?
尤家已無利可求,她身上只一個世子妃的身份。
一個名字,浮現在心頭。
尤玉璣蹙了蹙眉。
沒有證據前她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