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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後,又不由自主地朝前滑好幾尺,直滑到河岸邊才停住。

夏辰龍嘴裡嘀咕:“老爹,要困死啦!”爬起身來,回頭一看,登時驚得嘴都合不攏來。原來,剛才絆倒他的不是什麼石頭,而是一具屍體!好在昨天看了太多的殺人流血,此時見到屍體也不覺有多害怕了。這時便聽得老鐵在一旁催促道:“快走快走!”夏辰龍忙連滾帶爬地爬到老鐵身邊,這一路爬來才發現,雪地中竟然不止一具屍體,還有四五具,橫七豎八地排在雪地中,而且都被積雪蓋了大半。

夏辰龍突然心一下驚,猛地牽住了老鐵的衣襟。驚惶地道:“老爹,是倭寇麼?”老鐵搖了搖頭道:“管那麼多做什麼?快走吧!”老鐵突然有些心虛:這幾具屍體均是穿著同樣的衣服,顯見是同一門下。倭寇殺人,除了倭刀便是刀銃,這些屍體上均不見類似傷痕。顯見不是倭寇所為。如此想來,多半是江湖中的搏命廝殺了。這可不妙,昨天的倭寇倒也罷了,如果被江湖中人看到消失多年的妖劍在自己身上,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想到這裡,老鐵突然背起夏辰龍,快步趕路。夏辰龍伏在老鐵背上,頻頻回頭,驀見視線余光中閃過一道紅影。定睛看時,卻是河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女子,正蹲在那裡汲水洗手。那女子一身紅衣,在冰天雪地中顯得猶為惹眼。便在這時,耳中緊跟著鑽進一個清脆的女聲:“小呆瓜,看什麼看?小心眼珠子!”

夏辰龍“啊”的驚呼一聲,猛地從老鐵背上掙脫下來。老鐵回頭一把揪住夏辰龍的耳朵,喝道:“小子你不是說困麼?老爹揹著你讓你睡覺,你又待怎樣?”夏辰龍大感興奮地道:“老爹你剛才聽到有人說話麼?”老鐵一使勁,揪著夏辰龍的耳朵將他不住後望的腦袋揪回,沒好氣地道:“說夢話麼?快走!”夏辰龍揉著被揪得發痛的耳朵,嘟囔道:“老爹你不能輕點麼?”跟著老鐵的步子前行。

又走得一程,突聽得風中有急勁的馬蹄聲傳來。父子二人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來路上,依稀有幾個白影,朝著他們移了過來。老鐵有心提防這些江湖中人,暗地裡功聚雙耳,留神探聽,生怕這些人是衝著自己而來。

蹄聲漸近,白影也變得清晰起來,卻是並轡緩行的三騎駿馬。老鐵眼尖,遠遠地便看看清楚三騎是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子看起來四旬上下的樣子,氣度沉穩。而那女子明顯是個婦人,看起來多半是這中年男子的妻子,一臉的精明相。另外一騎上,卻是一個青年,滿面倨傲之色。

那婦人側頭道:“君天,我有些擔心,現下山上都是些普通弟子在留守,那小妖女使的該不是調虎離山之計吧?”她身邊的那中年男子皺眉道:“我又何嘗沒料到這一點?可李師弟的求援,我們又豈能置之不理?”那年輕男子突然插嘴道:“前面有人來了!”他也看到了老鐵父子二人。那一對中年男女也立時停止了討論。

三人騎著馬,緩緩與老鐵父子二人擦身而過。老鐵身懷四柄妖劍,不免有些心虛,與之擦身而過後,當下牽了夏辰龍的手,加快了腳步。剛走了幾步,他心頭一跳——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那漸漸遠去的的蹄聲竟然又折轉了回來。

“咴……”健馬長嘶,那四旬男子在自己身前勒馬停僵,利箭一般的目光盯著他爺倆看了半晌,突然問道:“老先生,這小娃娃可是令郎?他頸中的玉牌是從哪得來的?”老鐵心中一鬆,暗自放了心,但他也不想和這人多纏,免得言多必失,當下含糊敷衍道:“啥玉牌,一塊小石頭罷了,集市上花了兩錢銀子買來的。窮苦人家,哪戴得起什麼玉飾?”老鐵說話的同時,暗中捏了捏夏辰龍的手,示意他莫要露了馬腳。

夏辰龍心思也轉得甚快,知道老爹有意騙人,當下附和道:“啊,爹你騙我說是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嗚嗚嗚!”說著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號陶大哭起來。

那中年男子眉頭一皺,一雙虎目,死死地盯著那玉牌看。這時候,另外兩騎也折返轉來。那中年美婦趨馬上前,問道:“君天,什麼事?”男子俯身過去,在美婦人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隨後,那美婦人的目光也投在了夏辰龍頸中的玉牌上。

老鐵暗暗叫苦,心想那金宗煥究竟有多大神通,為何他的一塊玉牌竟能引起中原武林人士的注意?夏辰龍見那男子依舊不依不饒,當下更加賣力地假裝下去,他索性在地上打起滾來,眼淚鼻涕都甩了出來。

那俊朗青年忍不住罵道:“他媽的,小兔崽子,撒什麼野!”揚起馬鞭,便朝夏辰龍兜頭抽去。“啪”的一聲脆響,這一鞭結結實實地落在夏辰龍臉上。夏辰龍頓時感覺半邊臉頰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