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廈門之地的年輕人打扮起來怎麼越來越古怪,原來竟是學你們!
就算女兒是乖巧地坐著,但是能看出她長高了,面色黑紅了些,但這是健康之色。
她梳著雙桃髮髻不算雙桃髮髻的髮式,上面沒有插著一隻飾物,只是紮了一條淡藍色頭繩,她那後面的頭髮只似能掩住脖頸兒!
對襟淺藍色帆布外套,竟然只有四個香樟木釦子!
前脖頸處露出雪白的棉布襯衫衣領,還是大立領的,真就露出一抹脖頸兒!
對襟淺藍色帆布外套下方也露出雪白的衫衣衣角,還是斜長三角狀的!
下著淡藍色帆布短裙,竟然剛過膝蓋不多!
幸好還有白色長身棉襪!
腳下是淡藍色帆布高腰鞋……
所有這些物件在廈門都有賣的!
那兩個臭小子頭上竟然是馬尾辮子!
好吧,自家的二弟也是這樣,他們這是學大人了,廈門這樣的人多去了,不想管了……
但是他們竟然也是帆布衣、帆布褲、帆布鞋子!
永勝伯鄭彩忍住怒火,緩緩地說:“你們零用錢不夠花嗎?為何穿著……簡陋質樸到如此地步……”
永勝伯鄭彩差點說像個勞工了。
鄭正和鄭奇對視了一眼,我等簡陋質樸?這是最新出的棉麻混紡好吧?現在比那上等的綢緞可貴多了!這與市面上賣的帆布不是一樣的好吧?
鄭秀文姿勢端莊地坐在一個小沙發上,她非常文靜地嫣然一笑說:“爹爹呀,我等一心撲在學業上,當然無心裝扮自己,但求有個好成績來回報爹爹……”
“我的女兒啊!”永勝伯鄭彩在心裡叫了一聲,有了一些酸楚。
爹爹當年還不是為了讓漢唐集團那些人全心全意幫助我鄭家,質押了你們才得到瞭如此局面!
真心對不起啊,讓你們受了苦了。
永勝伯鄭彩眼角隱隱有了淚光,說:“我聽聞你已經在那裡考過第一了,而且據說早已經算是小學畢業,呵呵,聽聞那漢唐集團也對你慧外秀中的表現讚歎不已,不用再要去那個什麼特訓初中畢業班了,以後就陪在爹爹身邊享福吧……”
鄭秀文一時說不出話來了,臉都白了,爹爹不按套路出牌,這完全打亂了她的設想。
永勝伯鄭彩看到女兒有些激動的樣子,知道她高興地說不出話來了。
他又把頭轉向坐在長沙發上的鄭正和鄭奇哥兩個,他看見那哥兩個看見自己也是一幅激動的樣子。
這都是骨肉深情啊。
“聽聞你們在學校受過漢唐集團小先生的責打?算了,當年你們爹爹也受過私塾先生的責打,這個不必計較!你們兩個若是不想再回去,可以留在我這裡,不用擔心你們爹爹,我自與他們商量……”
這時只見鄭正鄭奇哥兩個齊身站起,先是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揖。
永勝伯鄭彩嘴角帶笑,不錯,真不錯。
鄭正先說:“家父讓我等好好陪大伯十天,就此向那漢唐集團的先生請假十天,若是不回去了,怕是會讓家父難堪,這裡有一個信字啊!”
鄭奇接著說:“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做舟。雖然我等天資沒有秀文姐姐聰慧,沒有得到小學畢業,但是我等發誓要得到它,豈能讓漢唐集團的人笑了去,說我鄭家沒有好男兒?!”
“好啊!”永勝伯鄭彩大喝一聲,“啪”的一聲拍在大腿上,說道,“鄭奇看來是甘願受苦,也要印證鄭家好男兒的名聲了!”
鄭正忙介面正色道:“侄兒也願意印證!”
永勝伯鄭彩心中大喜,上天待我鄭家不薄啊,這兩個侄兒雖然魯鈍了些,但是志向是有的,這就是天大的好事。
永勝伯鄭彩燦然一笑,說:“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那都是要求別人做到的,我鄭家子孫大可不必如此,等你們回去之時,我每月再給你們一份零花錢,還有上好的湖州藍綢撿幾匹回去……好了,去看看你們大哥鄭智吧,你們這些兄弟都多年不見了。”
這哥兩個連忙彬彬有禮地道別,在老管家的帶領下去看望大哥鄭智。
臨出門前,他們偷望了大姐鄭秀文一眼,那眼光裡說:“大姐,你好自為之啊。”
鄭秀文眼眉動了動,眼睛裡說:“大姐有辦法。”
鄭秀文此時見爹爹真是一臉的欣喜,她知道此時不是合適的時候。
便和爹爹多說些學校女生之間的趣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