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石!”有人補充道。
郭勿語用扇子打了打手心,說:“這樣的話,花費高了些,也不過三萬兩,這兩樣才是六萬兩!”
宋家的主掌之人輕聲笑了,說:“郭隨便,你打算讓大家集上六萬兩銀子去?你不怕連銀子帶人都給我等丟去門來?你有車跑,我等沒有。”
眾人轟笑。
郭勿語特別喜歡車,家裡有四五輛雙輪馬車,本來都備有馬匹的,但是讓韃虜強徵去了不少,家中大大的馬廄裡現在只剩下一匹馬了,他甚是珍惜,再也不駕出來行走了。
郭勿語知道大家還有其它看法,於是訕笑著坐下,說:“但聽大家所言,但聽大家所言。”
有人挑頭說話,這個商談的局面就開啟了,大家開始約定總數了。
杭州地區的先民早四五千年前就已從事養蠶紡絲。
吳越時,杭州的絲織品“越羅”、“吳綾”已被列為朝廷貢品。至唐宋,杭州的絲綢已被贊為“天下之冠”。
杭州的絲綢織品有綾、羅、紗、紵、絲、絹、綢,花色紛繁,工藝精美。
各種絲織作坊數不盡數,更別提家庭式加工的了。走到小巷中,幾乎能遍聞織機聲了。
可以這樣說,這裡是可以左右世界絲織業的地方,可以加工出具有美豔絕倫的圖案,可以讓絲如蟬翼的地方,但是竟然能讓韃虜吃得死死的!
先不說大明那些二貨們玩海禁,他們多半是偷著走私,以公濟私是常態了。
但是韃虜這幫子剛擺脫部落氏族文化的二貨們,竟然也能有樣學樣,學得還更好,是真禁海啊。
要不然現在看那杭州城,哪有一個正了八經的港口,全是破破爛爛的。
侯東方隊長來到杭州時,鮑威參謀親自到碼頭接他。
兩人在碼頭上熱烈握手,場面很有真情。
西錢水道根本藉助不上,他們的後勤物資只能先從幾個臨錢塘江的城門處上岸,然後再去西湖邊的軍營。
他們後勤部門自己帶了一些簡易的碼頭設施,他們的後勤兵們在原有碼頭的基礎上,三下五除二就建起來了一個簡易的新碼頭。
接著他們把鍋駝機汽車一輛一輛的泊運上岸,一共只有四輛,有兩輛被馬旁經理留下了。
然後又是馬拉四輪車,馬匹也被運上了岸。
最後開始下襬各種物資了。
這是一次整體搬遷,從現在開始杭州就是漢唐集團安保大隊的陸上大本營了,或者說是一個大釘子更好。
後勤兵們駕駛著讓杭州人看不懂的物件,沿著預先勘測好的路線,轟隆隆地在杭州城內行走,場面驚人且壯觀。
鮑威參謀說:“老侯,你看這杭州人見識明顯要大一些,見過鍋駝機汽車竟然不太害怕。”
侯東方隊長說:“看看吧,哪怕是手工業發達一點的地方,也會讓人見識多一些。”
鮑威參謀苦笑著說:“見識多?我的第一次發包就失敗了。來,我們好好談談。”
正當兩個人勾肩搭背地琢磨著如何對付這些商人大戶們的時候,一個自稱叫郭勿語的人來了。
他首先言道,各商家有心,要捐獻三十萬兩白銀犒賞大軍。
接著又說各商家都有一批存貨,想盡快出海。
此人說話流暢,不卑不亢,但是言語間總是偷看兩人的表情,讓人與他交談時感覺不爽。
鮑威參謀說:“我這裡從來不接受捐贈,你給我了,我也沒法子下賬,這麼多貴重金屬,我也沒有法子揣兜裡。說說看,你們為何不接包呢?”
“……”
侯東方隊長看到郭勿語不肯發言了,便想,這個時空,他們要是能馬上與我們平等對話,那才見了鬼呢。
侯東方隊長笑笑說:“你回去吧,告訴大家,我們這裡是軍管,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不違反了我們的規定就行。”
鮑威參謀也笑著說:“是啊,那些規定都在宣傳欄裡貼著,過兩天還有有線大喇叭上馬,記不住也沒有關係,基本都是做人做事的常識。”
郭勿語一時見這兩人好說話,張口就隨便說:“不知道兩位大人,那樣式神奇的四輪馬車,可以在哪裡買到?”
鮑威參謀和侯東方隊長對視一眼,想,這人還能叫郭勿語?上來就問我們軍用品在哪裡買……
鮑威參謀想了想說:“杭州城內小橋太多,我們那種大型運輸四輪馬車行走困難,好容易才找到合適的道路。不過要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