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和李四好不容易把四頭水鹿挪到河邊。水鹿被打死後,要馬上開膛剝皮,否則一個“捂膛“,所有下水就糟蹋了,還影響鹿皮的質量。所以兩個人不顧勞累,立刻忙活起來。李四拿著解手刀一氣呵成地先完成了三隻較小的水鹿的開膛、剝皮、解肉。最大的要留在最後,那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王三屁顛屁顛地揪來許多木荷樹的葉子,輔在地上。他心裡樂開了花,他雖然算不清這四頭水鹿能賣多少銀子,但四哥說過多分自己一些。說不定這幾年攢下的銀子能說一房媳婦。他把鹿下水捧到河水裡洗淨,擺放在沙灘上,幾個時辰就能曬個半乾。他正快樂地洗涮著,就聽到有微弱的轟隆隆的聲音傳來。要下雨了?他抬頭看看天上,萬里無雲。是自己聽錯了吧?又埋頭幹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剛剝完鹿皮的李四也停了下來,直起身子問道:“什麼聲音?”
王三答道:“我也聽到了,莫不是要下雨?”
“不可能,大晴天。”
倆人四處看著。忽看到了。天哪,河面上一隻白色的散發太陽光茫的怪船駛過來了!
眾人在望眼鏡裡觀察著那倆個人:真好,是兩個漢人。頭上用布片包的髮髻,棉布衣服右衽,腰間圍著藍布帶,半長褲,看不清鞋。黑不溜秋的是一頭鹿,能看到長長的鹿角。
“他們看到我們了!”
眾人在望遠鏡裡看見了那倆個人驚異的表情,然後又做出要跑的動作。
“發仔,再慢點,別嚇跑他們。”
“把他倆拍下來!”
“喊兩句吧,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好人。”
“喊什麼?”
“隨便!”
李子強開啟喇叭,想了半天后,拿起話筒說:“老鄉,鹿肉賣嗎?”
李四和王三一直恐懼地盯著那隻怪船,心裡呯呯亂跳。突然,那隻船發出了巨大的聲音,聽不清說什麼。倆人不用商量,一個漂亮的齊轉身,衝向遠方。
“靠!”眾人一起氣憤了。
“我要是喊‘老鄉你好’就對了。”
“沒用的,他們是害怕。再說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準備一下吧,就泊在這裡了。”
眾人麻利地穿上警用防暴服。宋世達和建教授還在手忙腳亂地給衝鋒舟充氣。
李子強給了個評價:“水平不行。”
宋士達衝著裝扮整齊,拿著七連發扮酷的李子強說:“靠,老子第一次見過這玩意,能找到充氣口就不錯了。”
由於距河岸只有七八米,沒有掛發動機,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麻煩。他們小心地放下衝鋒舟後,放下舷梯,大家艱難地落到舟上。相反,那條退役的警犬卻無比輕鬆地跳下,安靜地靠在建教授的身邊蹲下。從它被弄來後,就是建教授一直照顧它,看樣子有點感情了。
沒劃幾下,舟碰岸了。
幾個人依次跳到岸上,拴好衝鋒舟。眾人腳踩著異世界的大地,再加上剛才看到的兩個古人是漢人,去掉了什麼異形、喪屍世界的擔憂,心情格外舒暢。
李子強環顧著四周,想說點豪言壯語,又說不出來什麼,索性舉著掛在脖子上的dv四處拍攝。
伍大鵬說:“李子,你觀察河的上游方向,大使,你觀察我們的前方,我觀察河的下游方向。注意保持與樹林的距離,有異動不要先確認是什麼,直接開槍!發仔和建人測六分儀,快正午了。”
孫德發和建教授先去檢視了一下那倆個古人留下的東西。一個布包袱,兩張弓,兩個箭壺,兩把鐵鍬,木棒之類的。三小一大的鹿皮掛在樹枝上,鹿肉切割好了放在鋪著樹葉的地上。不遠處的沙灘上放著鹿下水。這是倆個獵鹿的人。
建教授說:“這是水鹿。棕黑色的皮毛,很典型。”
孫德發點點頭,說:“我記得廣東海南臺灣越南都有分佈。”
建教授說:“如果我們用排除法,可以猜測這裡是…”
“不急,我們現在測量。”
孫德發的手錶現在是十一點半,這是原世界的北京時間。他沒有證據來確定他的時間與本地的時間完全相同,只好用高中生都會用的辦法來確定。
他找了一根比較直的樹枝插在地上,讓建教授每十分鐘畫一下影子的位置,最短的必是正午,然後和自己手錶上的正午十二點做比較,計算時差,就得出經度了。至於緯度,可以用最短影子的長度來計算,當然更方便的用六分儀。建教授被安排用前者的方法來計算,孫德發用六分儀。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