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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圍了過去,也認真看去,哈哈,真是一排排腳印,還有車輪印,他們一起抬頭向著遠山看去,那些百姓定是都藏在那座山裡了。
沒關係,待我等大軍一到,上山就能抓回來。
他們打著吆喝,快樂地拍馬回去報告了。
在一個無名山頭上。
凌步虛參謀長放下了望遠鏡,說:“他們還是很小心的……”
郝剛大隊長則努力去看那支斥候馬隊的背影,可惜了那些馬呢,到時候一場爆炸,這些馬可留不下了。
他說:“是啊,他們要不然能打得大明沒脾氣嗎?……就冷兵器的戰鬥力,韃虜在這個世界排前,而且還不蠢……等他們贏了以後,就越來越蠢了,看歷史都能讓人氣得肝疼!”
“蠢,那是他們吃定了這個明大陸上的人以後的事了,他們都無法超越這個時代……我們能。”
兩人下了小山頭,進到了山頭背後的指揮所。
這是一個行軍帳篷搭起來的前線指揮所,但是他們沒稀得配上磁石電話,這個時空,訊號彈足夠用了……要不然,這裡還真有電影上那種前線指揮所的派頭!
安保隊員們看了所謂的前線指揮所後,心中不以為然,這裡比紅毛蕃演的電影裡面的樣子,差遠了,不過確實也用不上……韃虜,他們懂啥叫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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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門永勝伯鄭彩的書房。
現在,有一個樣式古樸的鑲金鎦銀的大留聲機正在播放著國劇,白色賽璐珞的唱片在勻速的轉動,那唱針在沙沙做響,可以聽到有一個老傢伙在唱: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
永勝伯鄭彩這時候仰身躺在躺椅上,他輕輕搖著頭,用手掌拍著大腿,打著節拍,口中輕輕跟著唱。
他的二弟定遠侯鄭聯,這時候躺坐在沙發上,他的後背全力靠在沙發背上,兩隻粗壯的胳膊張開了,搭在了沙發扶手上,一張大臉仰望著棚頂上的鯨油水晶玻璃吊頂燈,心想,這物件要是掉下來,怕是能砸壞人吧?而且那響聲定會很輕脆……
他的大嘴早就撇成八萬了,他一點點也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國劇,聽說漢唐集團裡也不過是隻有幾個人喜歡……
他們都喜歡崔健的,逼養的,錯了,是黃家駒……
定遠侯鄭聯這時也在心裡唱著一支從郭子仁站長那裡學來的歌: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記多嬌
清風笑竟惹寂
寥豪情還剩了
一襟晚照蒼生笑
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啦……啦……”
幹羚羊的,真好聽,他在心裡唱了一會兒後,吧搭吧搭嘴,感嘆道,漢唐集團的人無所不能,一個大男人唱個小曲也唱得這般好聽……
這時,書房裡響起永勝伯鄭彩的陰沉沉的聲音。
“二弟,你又在那裡亂想女人了吧?”
定遠侯鄭聯忽然清醒過來,原來大哥那聽了能累死人的國劇唱完了,他現在正自己重新上弦呢。
這一臺留聲機非同小可,這一種比上回的好,能唱的時間長,而且連帶那唱片據說都是專門訂製的,是絕版貨,倒沒花上幾公斤黃金,關鍵是大哥極是喜歡它……都不能讓別人碰了,連自己想摸摸也不讓,小氣樣子……
“怎麼可能!我正在想他們會怎麼打這場戰爭……大哥,你不關心嗎?”
永勝伯鄭彩認真地上好弦,感覺餾銀的地方有個黑點,又用袖子擦去了。
“關心?我只是關心我等鄭家集團將來的前途,我只是關心福建這地方的安寧……你想讓我關心什麼?”
“大哥,我等要居安思危呀……”
定遠侯鄭聯說完這話後,自己都感覺聲音有些假了。
“呵呵,我家二弟都會想到居安思危了……”
永勝伯鄭彩用充滿諷刺意味的口氣說:“你都四十歲的人了,舉止竟然越來越輕浮,你剛才是不是在偷著唱小曲?竟像個賣唱之人!”
定遠侯鄭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