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韃虜入關,幾乎兵不血刃地入主北京。
這一年的九月初一,孔府衍聖公就奉上了《初進表文》,諛頌韃虜強盜集團大頭目是“承天御極,以德綏民”,什麼“六宇共戴神君”啦,“八荒鹹歌聖帝”啦,“山河與日月交輝”啦;還誠惶誠恐地自稱“臣等闕里豎儒”,“今慶新朝盛治”云云。
這些都是真的。
白鶴鎮全鎮的百姓都跪在了地上,表示萬分感謝平南大將軍靖和宣郡王多尼的依法處置。
整支大軍頓時也有些肅然,真殺人了。
整個局面非常理想。
但是平南大將軍靖和宣郡王多尼卻有心事,那些個搗亂的人是何等人,他們如何知道我等要來,他們又到了哪裡去了?
那個里長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瞭解了。
他再抬頭向著四邊青青的山脈看去,已經不是清秀可愛了,它們變得陰險了,真是不知道里面藏著多少海盜!
海盜們上山了!
在軍事會議上,大家議論紛紛,每一個人都說著自己的看法。
這一點是他們的傳統文化。
源於氏族部落的八旗制度保留了軍事民主因素,各旗旗主在軍事的大政方針上都有一定的發言權,而且,努爾哈赤晚年特別強調“八固山王共理國政”的原則,能持此原則者才能繼承他的帝位。
這樣軍事力量大的旗主必然對皇權構成威脅。
皇太極主政時一直想要抑制、削弱各旗主的權力,但是很困難。
順治初,正白旗主多爾袞以攝政王和皇叔父的身份獨斷專行,儼然太上皇。在他死後兩個月順治就能“籍其家,誅殺其黨羽”,“削其尊號及其母妻追封,撤廟享”,甚至掘墓鞭屍,用的“陰謀篡弒”的罪名,凸現了皇權至上的意識。
甚到株連到平南大將軍靖和宣郡王多尼的父親多鐸和他自己……
其後順治將多爾袞統領的正白旗收歸皇帝,加上原有的正黃旗、鑲黃旗,是為“上三旗”,從此原來大致平等的“八旗”,逐漸產生了上下之分,旗人有功,從“下五旗”轉到“上三旗”,這就是“抬旗”,併成為一種制度。
其實從大局上看,這是韃虜大明化的第一個成果,也就是“尊君”,或說是加強皇帝極權。
但是,這是一個很長、而且有起伏的一個過程,如果歷史還是如以前那樣繼續下去,他們要直到雍正期間才最後完成極權統制。
所以,現在他們還是保留著軍事民主制的風俗。
一個固山說:“*——……%%!”
是的,這個事情不能小看,定是海盜們做的手腳!
一個貝勒補充道:“??#¥%……%¥#!”
當然,只有他們關心我等到來,他們是真心怕了,想擾亂我等軍心!
平南大將軍靖和宣郡王多尼微笑著傾聽,但是心中透著失望。
他把眼睛投向了一個老一些的貝勒……他的一個得力助手。
那個老一些的貝勒慢慢說:“*—……%……—*¥#??……”
平南大將軍靖和宣郡王多尼高興了,對啊,他們竟然關心這個鎮子里人的生死,他們竟然沒有殺了那個里長,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關心這些人?
這裡面定有原因!
平南大將軍靖和宣郡王輕聲說:“*—……%……—……%¥#……”
把鎮子裡的男人徵集起來,作為我等大軍的前驅,這裡面一定有他們關心的人……我等不必費心查詢……
劫擄百姓做為前驅,這種做戰方式都是用爛到極點的打法,大概有戰爭開始就有了,所以大家沒有人有什麼詫異的感覺,只是認為二十萬大軍,還要用百姓做前驅,怕是有些小題大做,但是,這也不是啥問題。
石樑山上。
漢唐集團特工大隊小隊長楊三仔正在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著白鶴鎮。
媽蛋的,真想炸死他們!
他們這支小隊其實一直在跟著韃虜的這支中軍,當他們到達了白鶴鎮後,與潛伏在這裡的中隊長吳長樂所領著的特工人員匯合了。
小隊長楊三仔說:“韃虜從不洗澡,渾身發臭,可是鼻子竟像戰犬一樣敏銳,他們如何能發現了藏在了山上的百姓?恨我等不能動手相救!”
小隊長楊三仔所說的戰犬,是安保大隊軍營里正在訓練的中華田園犬,這東西,大家誰也沒有訓練的經歷,但是有的是資料,於是就裝模做樣地指導著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