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這幫子東印度公司人眾多的國籍和民族吧?
這時的歐洲,不僅是思想與科技新興發展的時代,也是一個大規模實行僱傭制的時代,那時的歐洲地區,人們的國家和民族的觀念還不是那麼強烈。
英國人可以僱傭法國海盜打法國,法國人也可以向荷蘭商人貸款用來與荷蘭人做戰。
這不是他們人種的無恥和商人的自私,別盲目上升到那樣高的高度,這個時期,地球上的所有人的民族和國家觀念都不強烈,咱大哥別笑話二哥。
民族和國家的認同感,這得等一個國家和民族實力強大以後才行。教育,是作用不大的。所以,此時孔子的“狄夷來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狄夷則狄夷之”的論調絕不僅僅是儒家的一種智慧,而是這個17世紀裡,顛撲不破的真理。
也許越是民族的思想,就可能越是世界的思想。
荷蘭人想體面投降的打算落了空,伍堅強隊長當時就認準了漢唐集團的規定:立刻無條件投降,我們會按照你們東印度公司的法律審判你們!
這些是一點兒也沒有可以商談的餘地,這使得負責主談談判工作的何斌腰桿挺得非常直。沒辦法,人家會荷蘭話、西班牙話,別說安保隊了,便是全漢唐集團都沒一個同時會這兩種語言的。
談判的結果都事先預定了,那麼結果不言而喻,所有荷蘭人都上船吧。
誰的拳頭大誰說得算,這也是放之四海皆真理的理論。
不過,在他們回來之前,伍堅強隊長也按照計劃做了安排。他讓郭懷一找到當地的明人結首,告訴他,基隆城裡的一切東西都是漢唐集團的財產,不可伸手,伸手必被捉。
這個時候你們也別閒著,你們就去挖石炭吧,挖硫磺吧,能挖多少挖多少,有多少我們要多少,我們都可以用糧食啊,食鹽啊和你們換……那結首把頭點地像個小雞吃米。
在他們出發前,穿越者們還本想讓荷蘭人直接開工幹礦工的活兒呢,但當時的情況一彙報,漢唐集團的人不得不調整了計劃。
畢竟計劃不是大家都認同的規定,它必須要隨時調整,以適應實際情況。
這計劃不調整還真的不行,一個是這時期的天氣狀況不好,這些荷蘭人的身體狀況也不好,現在,就是郭懷一手下的明人們,也可以輕鬆地把他們拿下……再說那些煤窯的施工條件也不好,無法大規模開發。
如果平常讓人悠悠閒閒地挖著,賺些外快可以,大規模開發……把這些荷蘭人全累死了也沒用,這不利於生產力的可持續發展。
只能先行返回熱蘭遮城地區了。
這次荷蘭人死了太多了,要不然李子強董事也不能真生氣了,也不能大罵他們,你說你們跑什麼?!多好的勞動力都白白損失了。
勞動,是人之所有存在的一個標誌性表現。這話有道理吧?
在採石廠附近,漢唐集團讓原先的俘虜和他們一起搭起了竹棚子,也有意讓他們在一起勞動,有關漢唐集團的種種規定慢慢地就被這幫子荷蘭人知道了。
當時穿越者們也修改了計劃,先別審判了,先幹活吧。
同時,還給了他們一個希望,告訴他們,在勞動中表現好的,在將來的審判中,可以得到減刑,甚至可以得到免罪釋放的待遇。
讓別人陷入絕望,不利於提高生產效率。
明人臨時工們則上升到管理層,監督和指導他們幹活,採石頭而已,簡單。漢唐集團沒有發給臨時工們皮鞭,也沒給荷蘭人戴上腳鐐,圍上鐵絲網。只是按照他們每一天的工作量發給他們糧食等生活必需品。
同時,把他們中的荷蘭婦女組織起來,給他們建了一個食堂。
漢唐集團發現,這幫子人中一共有二十七名白種婦女,七個土著婦女,有的丈夫死了,有的還活著……不過就現在看,那些白種婦女的身材確實遠比本時空明人婦女的身材……強壯。
漢唐集團的人經過討論認為,與其浪費寶貴的人力和精力去看管他們,還不如讓他們認清現實,反抗逃跑都可以……但這樣的結果呢?我們要你們荷蘭人集體承擔……你們能坐著同一條船從歐洲來,以某個集體的面目出現,那麼你們就應該同時能接受集體的懲罰。逃跑一人,懲罰全體。再說,已經跑過一次了,再要是跑,前途不光明。
漢唐集團的人把相關規定告訴了同行而歸的倪但理牧師和主動來迎接荷蘭俘虜的範堡牧師。
兩個牧師都默然無語,他們知道,這幫子漢唐集團的人,只要訂下規定,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