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出汗!
當時永勝伯鄭彩的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桌子上仍然擺放著三弟鄭斌的手書。那裡面只有他們兄弟三個之間才知道的暗記。
三弟鄭斌所言定是皆實,一定是他主動留在那裡的。
這個三弟,心計還是不夠,太年輕太過魯莽……
當永勝伯鄭彩聽到黃安描述三爺的種種舉動時,他心裡笑了一下,這個三弟真是外表粗獷而內心精細,從小時便是如此……要不然廈門及軍中輜重諸物怎可放心交與他管理。
當聽到三爺把諸事與黃安解說時,永勝伯鄭彩心中嘆了口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何必多說?收心,豈能用如此方法?恩威出自上,民心定可收服……三弟還需歷練。
黃安偷眼看到永勝伯鄭彩卻似在沉思,臉上的笑意收了大半,如此卻反而不那麼讓他恐慌,真是怪事兒,可是他為何不看那大紅回禮單?
大紅色的禮單沒有絲毫開啟的痕跡。
火炮,白米,雪鹽,冰糖,水果糖,海龍骨飾物,這生意真是要得啊!
永勝伯鄭彩回過神來,便將自己金絲嵌玉的高帽雙手拿下,放在一個薄胎銀絲藍紋花釉的帽筒上,然後端端地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衝著黃安作了個揖。
免冠謝恩!
黃安直接蹦了起來!
永勝伯鄭彩那是有萬人莫抗之力,一生破敵無數,自扶佐魯王之後,收心養性,遍交天下大儒……誰人不知?!
永勝伯鄭彩板著臉言道:“黃二掌,你帶來我三弟的訊息,無以感謝,受我一揖後,奉上黃金百兩以示感謝,莫嫌禮薄……”
好大的打賞!可是為何面目如此……我卻如此輕鬆……
“哪裡,哪裡,多謝大人賞賜……”
“府上有寒室二三間,先請黃二掌暫住幾日……莫嫌寒酸。黃二掌大才,豈能久甘人下,將來定要獨立門戶,我鄭彩定將出些許薄力,還請不要嫌棄……”
黃安的小舌頭都顫抖了,這是要扶持我啊……黃安當時就給跪了……永勝伯鄭彩哈哈大笑地扶他起來,心道,三弟,你若是看到此情此景又會多學一些了……
送走黃安之後,永勝伯鄭彩面目陰沉地見了那些隨從,如果他們是因為怕死而回來送信,那就讓他們全家都去閻王那裡送信吧,何人敢置我三弟安危而不顧?!
眾隨從看著永勝伯鄭彩的臉色之後,便七嘴八舌地把所見都說出來。永勝伯鄭彩在心裡一一對應之後,似乎生氣地說:“都滾回你們的家去,一人紋銀只給五兩!一群蠢貨,三爺讓你等走,你等就離開?!不會尋一處偏僻之處隱藏,暗中施加保護?!”
永勝伯鄭彩沒有想到的是,這幫子蠢貨竟敢叫起撞天屈來,一個個地說,小的怎能不知護著三爺的安危?當三爺回到船上,讓我等回來時,我等趁著三爺不注意,船上也正忙著裝貨,分成三夥人偷偷溜下船,分頭潛水上岸……可誰知我等上岸之後,抬頭便見漢唐集團的安保隊員笑嘻嘻地站在那裡……
“說你們是蠢貨,你等還叫撞天屈!分明是那漢唐集團的人派人暗中監視……你等難道不會在夜裡潛出?!蠢貨,真是蠢貨!”
永勝伯氣得肝疼。
眾隨從越見永勝伯鄭彩怒罵,越敢辯解,他們說,我等回船後商量了一下,便定下了夜襲之計……
“夜襲你老母!我三弟在岸上無事,你們夜襲!?”
一時間冷場。
永勝伯鄭彩立刻覺得自己關心則亂了……他頓了頓嗓子,說:“蠢貨,然後呢?”
眾隨從立刻又活躍了,看永勝伯鄭彩這舉動,一定還會有打賞!
有大著膽子的隨從說,我等以為,必是有人專門盯著我們的船隻觀察……
“嗯,必是如此,我鄭家名頭豈好相與?他們如此做……也不為過。”
我等本想到深夜裡,待伸手不見五指之時,偷偷下水,定然神鬼不知,可那碼頭上卻忽的亮起一排排閃亮之物……我等便脫了水靠,怕它礙事,用豬泡子拖著衣服,極為小心地從船尾最暗處潛水而行,繞過了那閃亮之物,待我等在偏僻之上岸……頓時燈火通明,那幫子安保隊員還在那裡等著我等!
三爺竟也出現了,他鐵青著臉站在那裡……
“竟有此事?你等水性絕不差,深夜出發竟然也讓他們發現了?!”
是啊,那個隨從帶了哭腔說,那幫子安保隊員見我等上岸,開始還給我們留著臺階,說是我等是否嫌天氣太熱……我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