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廠長端著酒笑盈盈地說:“李董事,我們河口基地能發展到今天呀,全是靠著您的紅星機加工廠給力!”
“哈哈,別這樣說,哈哈,白大姐,大家都有功勞嘛!這個機加工才是改變歷史的關鍵!現在大家都有了深刻認識了吧?”
“對,就衝著這句名言,我單獨敬李董事一杯!”
李子強董事也大方地一口乾了……
白潔廠長接著有些淡淡地傷心樣子了,她說:“現在啊,我的賽璐珞廠算是到了瓶頸期了……缺一臺低壓鍋爐……賽璐珞的產量遠遠不夠使用,天天被人催促,好難過啊……”
“啊呀,計劃書上有你們的指標,到時候就有了……”
宋士達董事馬上接過來,只見他痛苦地搖搖頭說:“這個問題可不簡單啊,食品廠規模又加大了,馬上就上馬魚鬆、魚粉生產線,那東西好歹算是高蛋白質的補充品吧?還不提椰油生產啦,人人都逼著我們要它,你說我沒有原動力拿什麼去加大產量?還有木材加工……”
“好了,好了,計劃外,我想辦法給你們解決一臺,就一臺啊!”
眾人的眼眉挑了挑,人情戰術成功了……
兼職大廚師孫強,一口一口地泯著50度的地瓜酒,撕咬著手上的烤魷魚。他一直在旁觀著,看到傳說中說是酒量很大的李董事的樣子,他心裡輕笑了一下,就這酒量還用我去陪他?喝點甜酒都要喝多了……可惜侯致本廠長去布袋化工區了,就算是他出馬,都能喝倒他李董事兩個…傳聞不可信。
第二天,李子強董事起不了床了。頭疼如裂不說,口乾舌燥,嘴中巨苦,舌苔像黃麻編成的擦腳墊一樣粗糙…想起身時,一陣眩暈,又倒回到床墊上,壓得椰麻床墊沙沙直響。
李子董事“啊”的一聲呻吟,昨晚真的喝多了……不過心情很高興啊。
宋士達董事笑吟吟地端著冰盒進來了,裡面正是李子強董事最想要的東西。
宋士達董事說:“李子,要什麼味的?”
“去!快拿來一瓶就行了……渴死我了!”
李子強大口大口灌著汽水,大大地打了個氣嗝,渾身一陣舒坦,但頭還是有些暈,又躺了回去,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說:“這小蘇打兌制的就是不如直接打二氧化碳的氣足…”
“你這還挑撿呢,你給我二氧化碳的打壓裝置了嗎?”
“那得是五六期以後的事了,噢,我的頭好疼!”
“現在你知道逼我和建人喝酒後,我們醉了的感覺吧?!”
“一個男人從來沒有醉過,那還叫男人啊……我是給你們做男人的尊嚴。”
“好吧,你是真正的男人,男人說話都算數的,昨晚你說過的,計劃外格外給我們兩臺原動機。”
“……我好像記得是一臺吧……你別蒙我……”
“哈哈,用不用我找白大姐來和你認證一下?雖然她現在倒追王建國挺緊的……”
“噢,倒追王建國?就是那個說話總帶笑的吧?怎麼個情況,說說看?”
李子強董事一下子坐了起來,八卦之光在眼睛裡閃閃發亮,好像頭也不暈了,精神頭也來了。
宋士在董事在心裡鄙視了一下,這小子也是到年齡了……
“話說這事啊…”
宋士達董事津津有味地講了起來。
此時,這兩個董事,像是兩個偷著八卦同學的大學生,又像兩個偷著八卦鄰居的中年大叔。
這幾場雨也讓這大山更加清翠起來,遠遠的看去,好似永久的鬱鬱蔥蔥。
雖然理論上的秋季將近,但漢唐集團的人可能感觸不深,他們也許需要藉助溫度計,還要透過十天的記錄來確定變化…但是,這大山中的樹木不用,它們都用自己細微的變化來表現,只有老練的獵人們和當地的土著人才能從它們的葉子的變化,知道秋天要來了……
現在老練的獵人們基本都在圍繞河口基地生存……制炭,他們要,可以換成馬票或銀兩;獵物,他們要,可以換成馬票或銀兩;就連山貨他們也要。
放索仔社人,魯凱社人,排山灣社人的村寨都差不多空了……反而使土著們的社長和阿巫們之間來往多了些……儘管他們內心還是認為自己社裡的山神才是真正的山神……但他們統一面臨一個問題,現在要怎麼辦才好。他們一定不知道有邊緣化這個詞,但被邊緣化的真實感覺卻體會得非常深刻。
這一天放索仔社的村寨迎來了其他社裡的訪客。
幾個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