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再扛回去時,輕鬆了,在社長的安排下,幾個武士全面幫忙了。
兩個可憐的明人,為了幾頭鹿離開他們的族長和親人,一直辛勞著,有時還幫著放索仔人勞動,從來都是面帶著討好的神情。
放索仔人的社長高貴地坐在船頭的位置。他用冷靜的眼睛看著族人和兩個明人一點一點把東西裝完。
王三把帆,李四掌舵,小小的,只有四十石的蒼山船,就開始往下游行駛了。
蒼山船,船體較小,高出水面五尺,吃水四尺,設有櫓,風順則揚帆,風息則蕩櫓。此船輕便靈巧,沿海岸行駛,沿河行駛都比較方便。
這個季節就算是往下游行船也是不方便的,季風未起。要不他們也不會苦苦等著行商上門。大的商船,如果僱傭了足夠的人手,那是無所畏懼的,哪裡都可以去。可李四和王三人手不夠啊。
幸好這次社長親自出門,搖櫓的人有了,讓社長的武士來幹吧。
越往下走,李四越害怕。那個社長也越是端坐不住。
鳥呢,每次路過時,都會被驚起的鳥呢?一年只會有那麼幾趟船路過,每次都會把鳥們嚇得要死,哪怕是鹿群經過也會把鳥嚇著。可是現在,那些鳥沒有了。而且竟還有一些鳥都不鳥他們的路過,好像是它們的膽子變大了。
船慢慢地下行,忽然,他們在左岸看到了一座用鐵柱建成的棧橋。天啊,那得多少石鐵?!誰家商行如此奢侈?進而,他們聽到了轟轟隆隆的聲音,又夾雜著尖銳的刺耳的聲音,見多識廣的李四也是大惑不解。什麼聲音?遠處怎麼還有黑煙冒出?
更可怕的是,那鐵棧橋上竟站著許多人,還有那像是患了鬼剃頭病一樣的河岸上,也有許多人在指指點點,竟好像是專門等他們來似的!
其實他們在離河口基地還有五公里時,就被穿越者們發現了。幾乎是瞬間,訊息就傳到宋董那裡。生產勞動歸工程指揮部管,在工作繁忙的時候,安全問題暫時由宋董兼管了。
要是李四和王三選擇在穿越者們最忙碌的頭幾天出發,還是有機會不被發現而下海的。但現在不同了,穿越者們已經渡過最艱難的開端。
今天是河口基地磚瓦窯的開火日子。劉雲攝影師沒有來,他聲稱葉子鴻和蘇離白都是少見的攝影天才,他們一個在dv攝影,一個在照相機拍攝方面有天賦,完全可以大有作為。
宋士達董事聽了很高興,他驕傲地說:“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著無窮的潛力,一個好的團體和組織才能把它們完全挖掘出來。”
這句話得到了河口基地所有人的真心認同,並認真地把這句話記錄下來。
這次的開火儀式就沒有上次那樣隆重,又一個土窯而已。他們全然不管這一次的磚瓦窯遠比前兩個技術含量高。
磚瓦窯採用的是人工乾燥室輪窯技術。
這是第一次採用優點比缺點多的技術。該輪窯把乾燥和焙燒分開進行。磚坯直接進入乾燥室,無需晾曬,加快了生產時間,也解決了雨季時生產的困難。
乾燥室是利用焙燒室的餘熱。這餘熱是透過專用的送熱風道進入乾燥室對磚坯進行乾燥,乾燥後的磚坯再裝入輪窯焙燒。該窯乾燥室的長短,乾燥室的數量,排潮的佈局,在穿越前,這些土的不能再土的東西都牛逼地經過cad建模,各項資料準準的,好方便以後大量的複製。
經過簡單測試和推演,發現只有一個毛病,乾燥過的磚坯在運裝到焙燒室裡的過程中,不小心的話,會造成稜角變形。這不算什麼,運裝時小心點吧。
磚瓦窯像其它窯一樣,統一加蓋了大竹棚,鋪上蘆葦,做簡單防雨。窯體上的牆裙都用和上麻刀的白灰薄薄的抹上一層。一噸的白灰用在三座窯體上,可以想象那得多薄。
前幾天大家都誇蘇離白刮抹的技術遠比江城組長的技術好,又薄又均勻,蘇離白沒怎麼樣,仍是飛快的抹著,還把抹刀和抹板敲得更響,不斷地示意葉子鴻上料。
他心想,老子在那面世界抹過多少這樣的白灰了,這裡可真沒有比得過的。
為蘇離白拌灰上料的葉子鴻卻驕傲起來,你江組長平常也就靠著力氣大,嗓門大在來嚇唬人,看吧,比技術你完蛋了吧?!
在開火儀式上,宋士達隨便地一投火把,眾人隨便地鼓了幾下掌,完活了。這讓不停地走來走去,又是彎腰又是下蹲取景的倆兄弟不太滿意。這也太沒有組織性和紀律性了吧。
眾人散去後,宋士達接到了河岸觀測哨的報告,說上游有漁船正在往河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