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傷員中有範堡牧師,不知道怎麼了,他突然又昏倒了,還嘔吐個不停。這時,終於有一個會閩南話計程車兵來了,能用語言釋出命令。士兵們再也不用粗暴的肢體動作告訴他們要幹什麼。那個士兵從他們中挑了六個人,把三個傷員抬到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個不算太大的帆布帳篷,裡面用許多連在一起的鐵棍做支架,好像是剛剛建好的。帳篷裡有五張鋪蓋著白布床單的床。每個床前還有一根帶著彎鉤的鐵棍子。
還有四個穿著白袍帶著白色面罩的人,其中一個好像還是女人!一個帶著白色面罩的人嗡聲嗡氣地和帶他們來計程車兵說了幾句話後,他們就被趕了出來,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等著。
醫療醫藥公司的經理叫馬軍,穿越前四十八歲,是一家二甲醫院的副院長,醫療業務比較精通,同時他和各家醫藥公司以及醫藥代表關係非常好,私下裡收入可觀,但不至於令人髮指。全院的各種利害關係處理得不錯,利益均沾。
他本以為這樣的日子再有十幾年,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退休,實現自己環球旅行的夢想了。他對自己的人生非常滿意。
不幸的是,在一次與各家醫藥代理聯誼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知性美女,她是一個新代理。倆人相見甚歡,無所不談。這使得他發現自己以前的人生還是有缺陷的,他缺一個正了八經的紅顏知己。於是倆人頻頻開房,很那啥的。
突然,一夜之間,他那啥的影片被人放到網上了,起名為“某醫院院長與美女醫藥代表的一夜情”。各網站瘋狂轉貼。他也瘋狂了,拼命打電話給紅顏知已,但已經找不到了。好幾段dv只能是她本人才拍得出來。
他去找曾經賞識過他的市級老領導。老領導淡淡地笑了笑,說:“認了吧,這是有人看中了你的位置……我保不住你。關鍵是他們能不能給你留活路。”
院長也主動給他打電話說:“哥們,你以為光衝著你來的?我也好不了。你啊,太不小心了。”
隨後網上罵他的,揭密的,憤慨的,一時沸沸揚揚。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不就是個下半身問題嗎?!什麼時代了還搞這套!網民知道什麼就跟著亂起鬨?!那些他救治過的人哪去了?!
上級的處理是迅速的,停職,然後審察。他冷冷地等著,看看自己那些在醫療界裡不值一提的灰色收入,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最後有人叫停了,他被開除公職後,一切不了了之。
有不少私人醫院請他,但他不想去了,他不想背後被人指指點點。他幸運地被獵頭公司捕獲,送到宋士達董事那裡。最後他參加了穿越,離開這個讓他感到絕情的世界。
馬軍告訴那個會閩南話的安保人員說:“讓他們在外邊等著,一會兒驗血。”
馬軍說:“這是一次難得的鍛鍊機會。特別是小馬和小趙,光有理論上的學習不夠。”
馬軍醫生帶著小趙,喬美銀醫生帶著小馬開始了兩個人的實習工作。
那個牧師先沒管他,馬軍醫生根據安保隊員的描述,再加上簡單觀察,認為他只是輕微腦震盪,倒是他脖頸上的溼疹很典型。一會再處理他。
倆醫生各帶著一個實習生,開始為他們的患者治療。一個傷員是傷在後背,另一個傷在腿上。都是開創性傷口,正是實習的好物件。
除了範堡牧師一直昏迷不醒外,兩個傷員一直恐懼地看著這四個白袍人在商量著什麼。他們無力反抗,只能聽天由命地等待。
首先是清洗傷口。
在倆人的指導下,兩個實習生用無菌生理鹽水沖洗乾淨傷口,喬醫生小心地說:“認真觀察一下,看看有什麼異物和殘留組織。”
然後是局麻。本來馬軍醫生不想給他們用麻藥的,但是喬美銀醫生堅持要用,理由很簡單,要是這倆人叫起來,會影響實習生的動作。
他們用的區域性麻醉藥——普魯卡因,它使用已經有將近百年的歷史了,安全有效。但也可以用採取利多卡因皮下注射。後者更簡便。馬軍醫生讓他倆分別採用兩種局麻方法,有利於對比觀察。注射完畢後,眾人發現效果很好。
馬軍醫生說:“不錯,等著再找機會練一下全麻,你們就是合格的麻醉師了。”
倆實習生咧咧嘴,知道他是開玩笑。果然馬軍醫生補充說:“不過,不會讓你們為穿越者服務。”
縫合的時候,小馬和小趙不是扎深了,就是拉裂膚肌。傷員表現得若無其事,小馬和小趙卻是滿頭大汗。那個傷腿的傷員腿部傷口較深,喬美銀親自上手,一邊做深層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