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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部分

不知道要感謝書友大大yezhongye多少次了,每次感到成績不好而有些絕望時,我都要看看您的打賞。因為這樣總會讓我自信,讓我知道有人很喜歡我的小文。同時也感謝書友大大自由飛翔的鳥。

希望得到您的打賞。

第四十四章 最漫長的一天之血腥之地

王國濤本來是農業公司的技術員,當安保隊需要司機時,他頭一個報上名。

他自我介紹說:“我吧,雖然沒當過兵,只是畜牧中專畢業,但心特別狠,打小就喜歡看殺豬宰羊。什麼瘋牛野馬的,到我手裡全是乖娃。雖然我沒有駕駛證,但當年我在畜牧站那陣兒,什麼車都擺弄過,特別是農用四輪,閉著眼晴都能開走。至於開槍,更是小菜一碟,在農村生活工作,沒開槍打過野豬的不算是完整的人生。”

憑著這一番長篇大論和還算玩過槍的經歷,他暫時成了安保隊裡的一名光榮的“坦克手”。

他剛才在駕駛室裡悠閒地抽著煙,很隨意地把一隻胳膊放在車窗外,便於隨時撣掉菸灰。聽到鄂玉喜的大聲命令,嚇了一跳,連忙把煙丟掉,車窗搖上了。前車窗上鑲嵌著0。8厘米鋼板,為了能讓駕駛員看清前方,特意還留了幾道縫隙,視野還行。

王國濤看到所謂的荷蘭軍隊伴著鼓點,邁著整齊的步伐向他們走來,竟然一時間有了一絲恐慌。不是說都是僱傭軍嗎?走得很有氣勢啊。

安保隊二分隊隊長孫瑜坐在副駕駛座上,此時卻毫不在意地透過後車窗,對著車上的安保隊員說:“兄弟,一會衝上去後,悠著點掃射啊,節省彈藥。”

為了通氣,也為了便於聯絡,後車窗的玻璃事先卸下來了。

“這攏共才多少人?我怕咱們一開槍他們都跑了。”

“不一定吧,你看他們聽懂了廣播還往前走呢!”

“好吧,算他們勇敢。老子本來不想殺人也得殺了。”

此時所有的望遠鏡都對準了荷蘭人。

三百米的距離到了,荷蘭人仍往前行軍。很快到了二百米,接著是一百五十米。鄂玉喜大聲的命令:“所有人準備,調到連發位置,射擊!”

荷蘭人排列整齊的戰線突然像是被熱油澆過的雪堆,又像被一根鐵棍掃過的保齡球柱一樣,瞬間融化和零落。還有的則像大風中的稻草人,做完各種怪異的動作之後才倒地。這個時候,無數朵血花在相繼綻放,大蓬大蓬地開放起來不停止。不時的,人身體上的某個零件迸發到空中,在空中滑出數道血痕後,才回歸大地。

遠處,海洋之心號上的李子強看到這景象,立刻放下了望遠鏡,嘴裡囁嚅著,“這是屠殺,屠殺。”

伍大鵬等人一動不動地繼續觀望著。

林唯聖沒有拿望遠鏡看,他一邊用扇子輕打自己的手心,一邊輕輕地說:“翻開歷史看吧,從來沒有哪個民族是和平崛起的――――――當年他們在班達島,澎湖島是怎麼對待土人和漢人的?――――――我不用背資料了。”

“林先生說的真對,要不您觀察一下戰果?”李子強隨手把望遠鏡遞給他。

“不了,不了。我能想象得到。”林唯聖連忙拒絕。

伍大鵬沒有像建國安和孫德發那樣臉色發白,但他的嘴唇有些抖,輕聲叫著:“對,對,讓他們跑吧,慢點追。”

兩臺披著鋼板的農用四輪車慢慢向城門處擠壓,同時,大喇叭裡仍不斷迴圈地播放著命令。倖存的二百多人有的丟掉武器,嚎叫著向熱蘭遮城跑,還有的呆呆地拿著長戟,一動不動地站著。

王國濤臉色發灰,他努力不向地面上看,只看前方。隨著前行,四輪車顛簸不停。他知道自己正在碾壓著各種碎屍塊。原來戰爭的場面是這樣的,一百五十米以內的距離,ak47的7。62子彈打到胳膊上會讓它斷掉,打到頭上,會讓它碎掉。噁心,無比的噁心。

他的車停在幾個發呆的荷蘭士兵面前,只有二十米的距離。

後邊的鄂玉喜火了,發出命令:“開槍!不放下武器堅決擊斃!”

四輪車上的安保隊員無奈地對著那幾個人的前面掃射了幾發,大聲罵道:“**的,快丟下武器!”

那幾個荷蘭軍人忽然好像聽懂了中國話,齊齊丟掉了長戟,高舉起雙手。

安保隊員們鬆了一口氣。

鄂玉喜舉起話機想說什麼,又放下了。

伍堅強一動不動地觀察著戰場上的各種表現,冷靜地像一塊冰。

只有他當年在另一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