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國他實在是住夠了。什麼公司公關啊,就是有事情時,公司讓他給國內的朋友們打個電話,實在大一點的,就親自回來一趟,找找各種各樣的老爺子,把難事辦了就行。平常根本不去上班。
這次急著要這個公司,是因為他欠錢了,很大的一筆。他竟敢在賭場裡欠美國地下錢莊的錢。他不敢撒野,不管公私黑白,他不佔理也不佔勢。老婆孩子都在美國,雖說不是被扣押,但他知道暗地裡的監視是跑不掉的。所以他只能回國想辦法弄到一筆錢,解了眼下的壓力。可是錢怎麼個去向,他必須和大伍大鵬說清楚,否則伍大鵬絕對不可能和他配合。
第二十八章 副隊長和他的女兒
在影片聊天中,五個人最終商議完畢。
聘用名單全部敲定,人員一共六百五十五人,男性為五百九十人,女性為六十五人。他們所有的個人資料經過整理後,分門別類入檔。
第一批出發的是孫德發和他的化工口。他和其他七十名技術人員先行出發,與提前一個月上島的安保人員會合。
第二批是宋士達所招的各類人才一百七十人。
第三批是李子強工業口的核心技術人員二百三十一人。
剩下的技術人員完成最後的加工任務後,與建國安的農業技術人員組成第四批,一共二百八十四人齊聚龍牙島。
早在一個月前,伍大鵬找了家旅行社,讓安保隊打著菲律賓海島遊的旗號,組團登上了島。這時華裔peter已經為他們建成了幾十座草頂屋,相應的生活用具準備地比較齊全。
看完了所有設施後,伍堅強對他的副隊長鄂玉喜說:“條件比估計的好,想起咱們以前的拉練――――――那個慘喲。”
副隊長是湖北人,四十多歲,恰好也姓鄂,名叫鄂玉喜,是一名黨員。同樣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當一名班長。只不過是後期,屬於對峙陣地戰鬥出身是後期老山輪戰派。蹲貓耳洞,高唱血染的風采。
他復員後回到湖北農村,沒有機會成為村支部書記帶領村民致富,也沒有什麼手法先富起來,然後帶動全村富起來,他連村民組組長也不是。不過,他與眾不同的是,他非常看重女兒的學習。
在村裡,女娃娃的,哪裡要上許多學?唯有他,透過揍了無數頓婆娘的教育工作後,他的女娃娃,初中,高中,大學順利學完。只不過大學是在張家口唸的,這一點,他沒有怪娃娃。分數線的問題他清楚得很咧。
女兒畢業後被北京一家公司聘用,不回湖北了。
鄂玉喜開天闢地地喝多了,嘴裡說,走了好走了好。當年老子要是有多點文化,能到這個下場?女娃娃怎麼的了?當年那些有文化的女娃娃到我們那兒跳跳舞唱唱歌,就是營級團級的幹部了。我娃娃長的不醜,怎的就不成。
後來,女娃娃過年都不回來,他有點受不了。
“這是忙不過來啊,北京到武漢的火車要多少有多少,不是買不到票。到了武漢買汽車票就到家了。可是女娃娃忙啊。我去看看她吧。”
他的婆娘只會點頭認可。
鄂玉喜懷揣著一千元到達了北京。家裡還有四千元,春耕生產的費用他和婆娘算好了,連僱傭人工算上夠用。
過完年後,他就踏上了看望女娃娃的路程。
女娃娃曾經給他們一個地址,那時,鄂玉喜拿著好容易在湖北買到的北京市地圖,對婆娘說:“看到沒,娃娃在離**不遠的地方工作。”
北京,鄂玉喜來過幾趟,不算陌生。當他找到那個地址時,發現竟是個居民區。他找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有找到公司。他無奈地給女娃娃鄂小鳳打了個電話。
鄂小鳳當時就在電話裡火了,責怪不先通知她,一個人亂跑什麼。並說:“過年時,不是給你們打過電話嗎?”鄂玉喜嘿嘿地笑著不說話,娃娃的口音都變了,怪好聽。
中午倆人在一家小飯店吃了倆碗澆滷麵。
小鳳說:“回去吧。北京消費這麼貴。沒事兒打電話多方便。”
鄂玉喜大口把面吃完,用手抹了一下嘴,嘿嘿了兩聲,沒有說話。鄂小鳳知道他在家裡沒話,到外面話多。尤其是對自己總是嘿嘿笑。索性自己不說了,看他說什麼。
“公司怎麼能在居民區呢?”
“土老冒,北京這樣的公司多了。”
“小公司不怕,一步一步來。你過得好吧。”
“好!你都問過四遍了。要不是你來,我們中午還能有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