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杜允和這才發現,他手下的文武官員們,大多都把財產轉移到了這裡,甚至他們大多的親人們也早都到了這裡!
難怪隨船攜帶的物資較少,反而是一些級別小的文武官員帶的物件和家眷多!
在整個入境過程中,杜允和全家都是被廣州水陸統領安排住在熱蘭遮賓館裡,他當然不知道這裡要收費的,而且相當高,他家裡那些積蓄根本不夠的。
但是杜允和這才明白,他們都是是早就有了打算!
難怪這幫子人撤退時動作竟然這樣流暢,準備得竟然是這樣充分,安排得竟然是這樣井然有秩序!
在航行時,杜允和自己時不時就要大哭一場,這是上天要滅我大明!
他的心腹愛將,吳文敏和張月,也陪著他痛哭,但是罵韃虜罵得少而罵範承恩和鄭成功罵得多,沒有這兩個千刀萬剮之輩,廣州城豈能被打破?!
但是,杜允和發現,除了自己是這般模樣,其他人竟然不一樣,他們大多人竟然露出了欣欣然嚮往的神情,啊,可恨啊,一群無知之徒,沒有了大明,爾等還有什麼!
到那化外之地,只能是苟延殘喘了!
他確實想過與城同存亡,但是他兩個手下一揮手,便衝上來一批兵士,七手八腳地便把他和全家弄到了船上;他確實想過要投海以銘失城之恥,但是兩個手下安排了若干粗壯僕婦看護他全家,她們竟然比自己都要有力氣!
杜允和木木地坐在熱蘭遮賓館的房間裡,任由下人擺佈自己,他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抗的力氣。
他心裡的某樣物件,好像被千斤巨鍾擊打成粉沫一般了,現在整個人都要垮了,全靠著**支撐著。
張月對吳文敏說:“大哥,我等的老長官怕是熬不過多久了……”
吳文敏說:“莫怕,到時候洗洗熱水澡,好好睡上幾天,一切都會好的。”
張月說:“大哥真是好眼光,在臺灣置辦的這些家業足夠我等安生地過下半輩子了,可恨的是那些文官,他們的馬票竟然比我等還多。”
吳文敏說:“他們?都是些眼光短淺之輩,只知道把銀兩存到漢唐銀行裡,而我等的都是產業,你看吧,到時候還是我等比他們家業大……”
張月神往地說:“大哥,你說漢唐集團會不會來求我等出山做官?
……我等畢竟是與韃虜血戰過幾年的……”
吳文敏低聲說:“你忘了縱橫大酒樓的彙報了?他們常年招兵,可是光有兵不行啊,所以,到時候他們求到我等門下,我等不可恃才傲物……”
張月說:“當然。他們只要一開口,我便頭一個答應!
他日若是能打回大陸,我老張甘做第一個帶隊之人!”
吳文敏嘆了一口氣,心道,談何容易。
他問道:“你對手下們說了漢唐集團那裡是規矩大的地方了?”
“說了。我只多說一句‘連我老張都要乖乖聽從規定’的話,他們全都明白了。”
漢唐集團捏著鼻子接受了這幫子人,給予了他們移民身份。
他們這一隊人足足有好幾千人,本以為會引起安置上的一系列連鎖反應,正要啟動應急措施之時,忽然發現,這幫子人大多根本不用他們管,人家早在這裡有了家宅,很多貌似有些身份的人,走出熱蘭遮賓館或是暫住營地之後,都有他們的家人主動來接他們,還帶著人力黃包車來。
漢唐集團這才明白,難怪現在建築市場一直火熱,各種建築產品一直暢銷,原來有這麼一幫子人在建房。
吳文敏和張月都把自己的住宅房建在了布袋鎮,這一點他們不同與那些文官們一樣,他們大多選了香山溪小區。
兩人深知這位老長官確實是為官清廉,家財有限,當時也給他建了一個小四合院子。
這些住房房基地都是縱橫大酒樓出頭辦理下來的,房照上也都是夥記們的名字,等申請到漢唐集團的身份證後,改一下就行。
至於那些文官們是透過什麼路子辦的,他們一點也不管。
從他們登上了臺灣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算是成了路人關係了,大家本來關係就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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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用各種方法幫助這本書活下去的朋友。 鄭家軍的軍卒多是一些好鬥用狠之徒,他們完全是在東奔西跑地征戰中倖存下來的。⊙頂,。。
廣州水陸統領計程車卒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