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鎮南大聲說:“吳大隊長若是這一走了之,置全城平民於何地?”
“他們若是怕韃虜的報復,他們可以跟俺們去臺灣……”
“捨棄家業,故土難離不說,這全城人若是都離開那需要多久?若是這期間,韃虜輕騎而來,平民如何承受?天下是大,但是他們跑得過韃虜的鐵蹄乎?”
“……”
“我等江湖好漢倒是可以阻擋一陣子,但是終將沒有你們厲害,若是你們走了,他們被韃虜盡屠之,我不信你們可以心安,我看吳大隊長本就是宅心仁厚之人,定不會忍心看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事情,想必那漢唐集團定是仁義之士集團,定不會容此事發生……”
“……”
王成船長嘿嘿笑著,這傢伙好像還念過書呢。
他也想說上兩句,這事情本來就和漢唐集團沒有關係,你們收錢給人家報私仇,怎麼到我們這裡來變成了大義?!再說了,一時走不了的,可以到鄉下躲避一時,怕什麼?農村到處都是河流水田,韃虜的鐵蹄跑得起來嘛?!
這個吳化龍明顯沒經過那面世界的辯論大戰呢,以後要是你能上論壇你就學會了。
王成船長剛要開口,他看到幾十個老者和兒童上了城牆,當時就跪倒成一片,嗷嗷地哭著,叫道:“漢唐集團不能丟下我等不管……”
一時間哭聲震天。
我靠!王成船長當時就不會玩了,理論是理論,現實是現實,他不喜歡看到這個樣子。
在計劃中,再有六個小時,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一切都有吳化龍大隊長處理吧。
他悄悄後退著離開了這裡,然後下了城牆。
他單手舉著ak47,把它斜靠在肩頭,又開始輕鬆地這個松門衛城裡走著。
那些馬匹陸續都被隊員們抓回來了,完好的有將近一百匹呢,大家都樂壞了,所有人都幹過農活,知道這一匹馬要是配上漢唐集團的耕地犁或收割機,可以頂十六個人的農活兒。
現在他們正在用它們馱運韃虜綁匪們的非法所得。
金銀珠寶好說,關鍵是這幫子韃虜果然是劫匪出身,財物太龐雜,很多棉花、香料都差點爛了……
足夠一百匹馬反覆馱運很長一段時間。
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商量過,一些糧食類的生活用品就當作勞動報酬或是家裡人被韃虜殺害的慰問品了,基本分發給平民們了,反正都是韃虜們的非法所得,也一定都是取自於他們。
隊員們排著隊,牽著馬,樂呵呵地來回運送著貨物,街道上一時人來人往的挺熱鬧。
但是沿著街道旁觀的平民們好像與這件事情無關。
他們大多是中老年人,面目上帶著擔憂,帶著麻木,雖然已經給他們分過了糧食、布匹、食鹽,甚至是這裡特產的各種乾魚。
但是他們的表情說明,這一切與他們無關,還可能給他們帶來危險,這個樣子可真讓人不喜。
王成船長的牙有些疼了,他把ak47斜挎到後背,叫過來一個隊員說:“我們說過可以讓他們跟著我們走吧?”
“正是。隊長說過了,當時那些青壯們都歡天喜地地要跟著我等走……”
“那這些中老年人呢?”
“他們一會兒會自己分散到周邊的農村,韃虜把大的海船早都燒燬了,所以運力不夠。還有一些太老的不走了,就自己呆在家裡……”
這樣啊,王成船長心想,這事情辦得不對頭。
他和孫瑜大隊長聯絡上了,說:“老孫,咱們晚一些走吧,向總部喊支援!”
“怎麼?你不怕韃虜的支援殺過來……”
“不怕,要不然這個城裡的人撤不遠,憑啥把那些青壯都帶走,留著眾多的中老人等死呢?!”
“這個事情總部不是說讓我們盡力嗎?!”
“我說老孫,你想啊,他們的命令是彈性的,見機行事,而且盡力為之,我們還有一些餘力,頂一個晚上,等著明天總部支援吧。”
“……你心軟了?他們總能找到生存的辦法……”
王成船長看了看那些一直在旁觀的平民,想了想,說:“或者我們換一個想法來處理這個問題。”
兩個人嘀嘀咕咕地開始商量起來,過了一會兒,孫瑜大隊長說:“這是一個好辦法,總部那幫子人捏著鼻子也得認下。”
總部的人確實是為難了。
現在江門衛城有小一萬的青壯年